早知道会有今日,他当初就该听他娘的,什么都不管,直接去洪武国找诗情去。
没有宁氏,他有银钱,在哪都能过得好好的。
可现在,他真的生不如死!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芝芝还在等着他带诗情回来,娘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这了。
这里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天才刚刚擦亮,就要起来,黑透了才会停工。
要知道,现在是夏季,天亮的早,黑得晚,长期这样,谁受得了?
何况说,一天只吃两餐,且每次只能吃个四五分饱。
一人一天,也只能喝半杯水,其余时候,便是口渴至极,也没得喝。
这几日来,这里还晒死渴死了好几个。
他想,他马上也要渴死了!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留在杨家村,至少在那,他从不曾担心喝水。
也许,一开始带着芝芝出来,就是错的。
那时候不去救她,让她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的话,那他在杨家村的日子还能过得挺安逸的。
至于他娘,还在夫人那边,有夫人给她养老。
而他,只要娘在,定然是会给他再娶个媳妇。
有了媳妇,加上他还算年轻,还会怕没有孩子吗?
如此,他们也不会来到京城,更是不会碰到宁氏,之后出现在这受罪。
京城那边的日子虽然舒坦,但到底束手束脚,顾虑的太多。
如果,能回到杨家村,那该多好啊。
便是被带绿帽,被人指指点点,说他窝囊,他也忍了。
反正杨天昌的日子,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也许就要死了!喉咙干得冒火,嘴里甚至连口水都没有。
狠心咬破自己的手指,允上一口,但那伤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越来越严重。
不过那些,他现在都管不得。
水,他要水……
衙门中,楚玺墨在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并没有马上将陈贤处死,而是将他扣押了起来。
至于其他的大小官员,在写下东西后,就暂且在府衙住下,也没马上回各自的府去。
而他本人,和初一还有翟,在看那些人所写的东西。
“主子,你看这个!”
突然,翟将两张纸递给楚玺墨。
楚玺墨伸手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捕头在前些时日,新纳了一个小妾之事。
那上头写着,那小妾的年岁二十多,原本是个有夫之妇。
楚玺墨看到这,眉头轻皱,接着看另外一张纸。
待看到那上头写着的人名后,飞快看了翟一眼。
是他所想的那样吗?
翟微微颔首,随即从今年府衙登记在册的户籍翻找了出来。
他翻了翻,接着便指着其中一页道:“爷,这里。颜春生,京城来的路引,改名为颜生春。宁氏,京城来的,倒是没改名。这两人是夫妻,不过到这后,那宁氏又跟了余捕头。”
翟说着,又指着楚玺墨手上的一张纸道:“余捕头纳了宁氏,把颜春生弄去采石头。爷,这事需要插手吗?”
“现在情情和颜家没有任何关系!”
楚玺墨这话说的很直白,意思并不用为颜春生出面。
他们家对颜诗情的那点恩情,早已磨没了,他们犯不着为了那种人出头。
说来也奇怪,这颜春生老娘和女儿都在京城受苦,他倒好,自己跑了,还带着一个寡妇。
现在变成这情况,也是他自作自受。
“初一!”
“属下在!”
“让初二留在这善后,初三去府城那盯着,咱们即刻回京!”
既然事情已经查得差不多,陈贤他们带走,其余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