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喜欢,起码不是利用和欺骗。”
一句话堵得徐泽凯面色瞬间黑沉的就跟染了墨一样难看。
抓着她的手也越发的用力,好像深深的要将她给捏碎。
只是从那力道,楚画心就知道他在生气。
只是气什么?
“徐泽凯,你今天找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低低一叹,楚画心不会天真的觉得,他今天等在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提醒自己容家的不简单。必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再说了容家不简单,他们徐家又简单,那整个大院又有几家简单的?
徐泽凯抿了抿唇,眉宇也紧 皱着,有些犹豫又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隐约的楚画心有些了然他要对自己说什么,只是这个猜想却又让楚画心希望自己没那么了解他才好,或许就不会想到,不会想到就不会有那最后一丝的阵痛。
只是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你越不想的但越会发生,就好比现在——
犹豫了许久的徐泽凯总算开口,说出的话仍旧似一把利剑,扎在了她的身上。
“你早就有那幅画,为什么当初不说?”
为什么?
这还能有什么为什么?
她又不是傻子,逢人就说我手上有一幅颜真卿的真迹。
莫不说没人相信,就算有那些人恐怕也只会认为她不过是个喜欢显摆庸俗的女人。
这样自取其辱的事情,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去做?
再说了,那是母亲留给他们仅剩下的东西了,她珍藏宝贝还来不及,哪里会拿出来时时炫耀,那样对不住的不只是颜真卿这真迹,还有母亲对他们的爱和他们爱母亲的那份心。
所以那字画一只都只有她跟倾月知道,也一直被倾月小心的保管着,就算再危机的时候,就算要流落街头乞讨,他们都不曾想过将这最后一幅字画变卖。
因为那已经成为了她跟倾月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试问,这样珍贵的东西她会时常拿出来说?
轻笑一声,楚画心觉得他问的有趣,但话也没回得太过分,“觉得没说的必要。”
确实没说的必要,颜真卿真迹虽然珍贵,但他徐家也不差她这幅,说了反倒还容易引起人的误会,这样也就更没说的必要。
而且那个时候,她不觉得徐家人会想要知道有关她的一点半点,就连他怕也是没时间去了解。
当然,这些现在她都不会用来兴师问罪,因为已经没了必要。
“那当初,静漪送字画过来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是假的,却没有揭穿……”
听到这,楚画心有些找到了重点,脸色也渐渐的有些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
“……却在爷爷将字画闹得整个大院都知道才点破,你是故意破坏爷爷对静漪的看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楚画心怎么也没想到,那样一番事情竟然还可以让人想到这里。
可细细想来,又觉得理所当然,想必在他徐泽凯看来,她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
当然,如果她有本事她必定会做这样一个女儿,只是睚眦必报也是要看那个人值不值得自己费心。
而杨静漪,那样的女人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