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街上走个面对面,都不一定能马上认出来,何况是一个长期和家人分别的孩子。
说话间,中年男子已经带着少年走到了众乐坊前。
看到众乐坊前站着这么多人,还有一家人在一起抱头痛哭,中年男子和少年站在不远处张望着,一会看看秦钺他们,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一会看看杨阿柳一家人,踟蹰着不敢上前。
秦钺已经断定这一老一少就是蒋小蛮的家人,便对崔八郎道:“八郎,你过去问问。”
唐代人称呼人行几并不是不尊重,而是一种很有礼貌的叫法,比如大诗人宋之问既叫宋五郎也叫宋十一郎,诗仙李白叫李十二郎,边塞诗人高适叫高三十五郎,像什么董大、郑七、崔九一类的更是数不胜数。
虽然崔八郎比秦钺年长两岁,但他们也算同龄人,而且秦钺还是崔八郎的雇主,他完全可以这么称呼崔八郎。
崔八郎走到中年男子面前,礼貌地问道:“请问丈人从何处来?”
中年男子回道:“我们从新丰县来,敢问小哥这是秦少郎君家里的店铺吗?”
一句从新丰县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蒋小蛮闻之早已喜极而泣,不等秦钺和李红说话,就直接跑上前抱着父亲和弟弟大哭了起来。
两家人哭罢,杨阿柳和蒋小蛮收拾了一下心情,带着家人上前给秦钺和李红见礼。
杨阿柳对父亲道:“阿爷,这是女儿的郎君秦少郎君,这是女儿的姐姐红姑娘。”
杨阿柳的父亲对秦钺和李红拱手道:“秦少郎君和红姑娘好,小人是阿柳的父亲,感谢你们收留小女,小人给秦少郎君和红姑娘问安了。”
秦钺微微拱手还礼,报以微笑道:“丈人不必多礼,里面请茶。”
古代嫡庶制度非常严苛,男人只能称呼正妻的父亲为岳父。
由于妾室的地位低下,连带着妾室家人的身份也会相应降低,尤其是一些给年纪大的大户人家男子充当妾室的女子,她们父辈的年龄往往比自己男人的年龄还要小。女方的父辈要是有事想求见主家翁,只能以下人的身份相见,别说是岳父,连一个丈人的称呼都得不到,能称呼一句张公李公就已经算女儿的婆家人很给面子了。
秦钺能叫杨阿柳父亲一声丈人,这也已经算是很有礼貌了。
蒋小蛮的家人也上前给秦钺和李红见了礼。
大家见礼已毕,秦钺和李红便将杨阿柳、蒋小蛮的家人让进了室内,并吩咐秦安上茶。
因为地位相差太过悬殊,加上还不是很熟悉,所以彼此间也没什么共语言可说。虽然秦钺已经尽量做到以礼相待,但杨阿柳和蒋小蛮的父亲始终是问一句答一句,大部分时间都不主动说话,气氛便显得有些尴尬。
这也有情可原,毕竟杨阿柳和蒋小蛮都是良家女子,对他们的父亲来说,自己的女儿给人家做了妾室,无论咋说都不是一件脸上有光的事。
见气氛有些尴尬,秦钺便对杨阿柳和蒋小蛮道:“阿柳,小蛮,你们难得和家人团聚,今天就早点回家去吧!回去前先带着你们的家人到集市上看看,顺便多买些肉食和酒水,好好地招待一下家人们。也别急着让你们的家人回去,明天我从车马行给你们调两辆马车来,你们带着家人在长安城里好好玩几天。等什么时候玩够了,我再派手下兄弟把你们的家人送回去,你们也正好顺便跟着回去省亲。”
杨阿柳和蒋小蛮站起身,齐齐一个万福道:“妾身谢过郎君!”
秦钺看了一眼杨阿柳的妹妹杨阿美,发现杨阿美虽然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但也许是基因出众的缘故,也已经像姐姐杨阿柳一样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不过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身上居然穿着一身青色的土布衣衫,脚上穿着一双半新不旧垫着内衬的棉麻鞋,为了走远路脚脖子上还打了裹腿,看上去显得实在有些寒酸了。
秦钺便对李红道:“红妹,你给两位妹妹每人支三千钱,让他们给家人每人买几件新衣服和新鞋子穿。”
李红答应一声,起身就要去里间拿钱。
杨阿柳连忙道:“不必了郎君,圣上赏赐的那些钱妾身还没有花,我们回去取来就是了。”
秦钺道:“回去拿太麻烦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你们的那些钱是你们的贴己钱,你们平日里的吃穿都由咱们家里出,平时也有月例钱,你们的父母把你们养大也不容易,如果一时用不上就把那些钱交给你们的家人带回去贴补家用吧!”
李红也道:“两位妹妹,你们就不要客气了。既然咱们姐妹有缘进了同一个家门,有幸一起服侍三郎哥哥,那就等于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你们的家人就等于是我和三郎哥哥的家人,他们能来长安城里一趟也不容易,我和三郎哥哥多少都是应该表示一下的。”
见秦钺和李红都是出于一片诚意,杨阿柳也不好再说什么,李红带着黄杏去里间拿了钱交给了杨阿柳和蒋小蛮的家人。
杨阿柳和蒋小蛮谢过秦钺和李红,便高高兴兴地带着家人们上街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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