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生怕被人看到一样。
而这一切的异常,正是源于大殿中央的一位中年男子。
他身着华丽的淡紫色服饰,满脸倨傲地立在大殿中央,眼神不屑地斜睨着众人,一副不将所有人看在眼中的高傲神态。
莫尘神情冷淡,平淡道:“赵王命令本将军撤出魏国,并且自缚身体于邯郸谢罪?”
赵国使者满脸倨傲,不屑地哼道:“不错,这正是我家大王的意思。
我赵魏四十万大军陈兵黄河北岸,另有二十万大军正在国内集结,即将南下与廉颇将军会和。而将军只有不到三万的韩军,更要面对形势复杂的魏国抵抗势力,以及南方楚国的二十万大军,难道将军想要螳臂挡车不成。
将军要明白,当我赵国的铁骑南下,将军可是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莫尘沉默了片刻,突然大笑了起来。
他神情冰冷的可怕,双眸闪烁着可怕的杀机,冷声道:“当初本将军以六万残军面对秦魏六十万大军的时候,他们也是如同赵王这般的傲慢不可一世。
只是现在,他们都已经变成了死人!”
赵国使者闻言,满脸怒色地看向莫尘,伸手指着他怒喝道:“猖狂,真是猖狂。我王一片好心,不愿两国生灵涂炭。”
莫尘冷笑一声,打断道:“拖下去,割了他的耳朵将之送回赵国。”
使者闻言,神情顿时大变,脸上的倨傲顿时消失不见,只剩下恐惧与愤怒。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莫尘,声音颤抖中多了几分尖锐,嘶吼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
莫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冷声道:“回去告诉赵王,本将军会在一个月内策马邯郸,让他为今日的狂言付出代价。区区数十万大军,就想凭借一个废物之口,让本将军乖乖束手就擒,简直可笑至极。”
片刻之后,魏王宫一处偏殿。
莫尘侧卧于矮榻,将头放在麟儿修长圆润的大腿上。他把玩着一方青铜酒樽,脸上哪还有之前的怒色,只剩下淡淡的温和笑容。
张良端坐在下方,望着莫尘平淡的神色,脸上只剩下无奈与苦笑。
大将军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
赵国使者等同于赵国的脸面,将军在大庭广众下割了使者的耳朵,完全不亚于当着天下人的面,硬生生地扇了赵王几个响亮的耳光,外加将他按在地上使劲的踩上几脚。
赵王如今刚刚登基,就被大将军如此打脸,心中必然怨恨无比。以大将军如今的作为,让这场战争再也避无可避,怕是不久之后就要引发赵王的疯狂报复。
张良想着魏国此时的困境,无奈地拱手道:“将军今日的作为,有些失了分寸。魏国如今的形势危机重重,将军若是能够在楚国大军到来前解决赵国的威胁,则可化解眼前的难题。可是现在,怕是再也没有缓和的可能。”
莫尘张嘴吞了麟儿剥好的葡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轻笑道:“本将军派遣使者前往北地,其身上携带着以北地十八城,请求赵国支援的魏王血书与印玺。如今这枚用来挑拨廉颇与魏王叔的使者死了,还是被廉颇派人秘密处决。”
张良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廉颇秘密将之处决,定然是无法分辨使者的真假,而又不想破坏了与魏王叔的合作。
赵王登基以来,大肆封赏功臣谋士,巩固自己的统治。可是在前线领军数十万的廉颇将军,却始终没有获得任何封赏。甚至,连安慰性质的旨意都没有!
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透露了不寻常的气息。
如果廉颇擅自杀害魏国使者的消息传到赵王口中,其结果。
张良脸上满是笑容,站起身来,躬身道:“最坚固的堡垒,往往容易从内部破碎。子房愿前往邯郸,助将军攻破赵国这座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