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睺猜不透,可看着沈愉被自己堵着小脸通红,心虚地不敢看他的小模样,他抑制不住地用手指勾住沈愉的绷带,低声说:“小愉,其实我没告诉你,你看那个男人的眼神,就像是看之前的我。”
“什么?”
沈愉迷惘地仰起头看他,去看到傅睺兽类的眼睛失去了野性的危险,只有温和地让他害怕的情绪。
不是危险带来的恐惧,而是,将要遗失的害怕。
沈愉握住傅睺的手腕,急迫地问他:“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第一次看我的眼神,是带着打量,带着目的。”
沈愉被说的手脚顿时不知道放哪里,心里慌张,可人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承认,但傅睺幽幽地说:“你看我的眼神,不像是看我妈妈看我爸爸的眼神,而是带着目的性,可我那时候觉得你好笨,又色,所以对你没有警戒心,一直放任你的接近。”
傅睺手指摩挲着绷带,神色冷静,可语气让沈愉慌神,他没想到自己演技这么糟糕。
接着傅睺继续说:“后来,我对你动心了,明知道你对我没有感情,却像个傻子一样扑进去,后来我想着,要不隐藏对你的爱,然后专心地去报仇。”
“但你并不爱我,却为了我冒险。”
“我那天很吃惊,我以为我会死,后来我在昏迷的时候听着你的声音,那时候我在想,你想要我活着,我就活着。”
“我也知道小愉你来监狱的目的,并不是这么纯粹,你不爱任何人,却跟那些男人走得那么近,看他们的眼神跟之前看我的眼神是一样的。”
沈愉抿唇,他没想到傅睺居然看穿了他,他以为傅睺会威胁,所以沈愉梗着脖子说:“你想告诉他们吗?”
他做好傅睺的各种回应,可是傅睺揉了揉他的脸颊,眼神纯粹地只能容纳下沈愉一个人。
“不是,我想说,我会站在你的身后。”
一句承若让沈愉哑口无言,他一直以来都喜欢摸傅睺的大胸肌,他对人性的解读都是懵懵懂懂,可为什么在傅睺说出这句话后。
沈愉觉得自己是坏小孩。
傅睺揉了揉他发红的眼尾,勉强挤出笑脸说:“看起来你很意外,别担心,我会站在你身后,我不会过问你跟任何男人的纠缠,作为代价,小愉让我成为你的骑士好不好。”
沈愉仓皇地点头,而傅睺郑重地亲吻了他的眉间。
“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现在你要做你想做的事情。”
“你要去哪里?”沈愉敏锐地嗅到某种不一样的气息,他迫切地看向傅睺,而傅睺揉了揉他的头发说:“缪他已经知道你的位置来找你,为了避免他打扰你的计划,我需要帮你引开他。”
“缪怎么会来。”
“被人引来,你也知道以缪的嫉妒心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不过我会帮你。”
“谢谢你,傅睺。”
“不对——”沈愉踮起脚尖在傅睺的下颌上亲了一下,“谢谢你,我的大胸肌。”
傅睺内心的阴郁消失得荡然无存。
你瞧。
他说我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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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狗上班的一天全程郁闷,身上的阴森让人都不敢接近他,就连管事的都忍不住避开他。
等他领完今日工资后,周狗就迫不及待地回家,他很害怕自己不在家的阶段,沈愉会跟野男人做出什么暧昧举动。
可在回家的路上,他想到沈愉格外喜欢蛋糕,要不去买一块蛋糕,可是会耽误时间。
内心纠结几下。
周狗还是转道买蛋糕,买完后他加快脚步想要去找沈愉,可这次他一回到家,原以为会看到刺眼的一幕,结果房间只有沈愉一个人,他愣了愣。
沈愉生气地瞪着他:“你进门都不关门。”
反应过来的周狗关上门,小心翼翼地将蛋糕递给沈愉,眼睛到处扫描四周,想知道那个野男人去哪里了。
沈愉打断他的窥视,“他走了。”
“走了!”周狗兴奋得差点要亲上沈愉,可他要按耐激动,故作可惜地说:“走了真可惜。”
“确实。”沈愉一想到傅睺的胸肌,惋惜不已,但是没办法,傅睺准备去港口引开缪。
沈愉在接过周狗的蛋糕,正吃几口,周狗就忍不住地凑到他的身边说:“昨晚那个野男人,跟老婆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他是我朋友。”沈愉唇边有奶油,面对询问也只是敷衍地回答,周狗有点伤心,脑袋窝在沈愉的肩膀上,嘴里委屈地说:“你在骗我,哪里有朋友摸来摸去的。”
特别是昨晚。
沈愉居然摸他不够,还摸野男人,甚至还想比较一下他们的大小,就差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