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问我的吗?你快松开尾巴。”沈愉被他圈的腰难受死了,小脸憋红地让他松开鱼尾巴。
傅睺看到这一幕,也呵斥出声,“你快松手。”
在场只有晏沉看起来漫不经心,并不想掺合进去,可他的眼睛暴露自身的想法,眼神一直凝视着沈愉那边的状态。
缪在听到沈愉抱怨的声音,下意识松开力道,可又听到傅睺的声音,他再度缠上去,眼神死死盯着沈愉,大有沈愉不说清楚,他就不松开的架势,这架势引得傅睺要冲上来。
“你别过来。”沈愉担心傅睺出事,呵令他不要过来,转而小脸移到人鱼的面前,声音不满地说:“你要是再不松开我,我会咬你。”
到底是花了他好多钱救回来的人鱼,沈愉没用“死”的字眼,傅睺听到沈愉的话,脚步收回,一副听话的样子,让缪瞧见心里更加嫉妒不已。
再加上听到沈愉不以为然的声音,缪亲昵地凑到沈愉的面前,低语说:“我只是想知道,沈愉哥哥你最喜欢哪个贱人,还是说哥哥最喜欢我。”
“可我都喜欢。”
沈愉才不傻,他要是真的说出来偏心谁,缪肯定更生气,于是他用含糊不清的话想要搪塞过去。
缪自然不愿意听到这样的回答,本来要再度逼问沈愉。
可一旁的晏沉忽然再度吐血,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刚巧在吐了几口血的晏沉,竟然不偏不倚地晕倒在床上。
这么巧合,让缪愤怒地说:“早不晕,晚不晕,现在晕。”
“肯定是故意的。”
可沈愉见到他晕倒,慌张地往门外走,“我去喊医生过来看看。”
“我也去。”
缪怀疑沈愉是中途逃跑,而傅睺也趁此机会想跟上沈愉,被沈愉瞧见后,命令他待在原地方。
“你是囚犯,跟我去找医生肯定不行,你先帮我在这里守着他,听到有医生来,你就先离开这里。”
面对沈愉的嘱咐,傅睺当然要听进去,而这也给缪机会。
他主动松开沈愉的腰,恢复了人类的样子,缠着他的手臂,天真无辜地说:“既然沈愉哥哥要去找医生,一个人万一有危险怎么办?不如让我陪你去。”
沈愉拢起眉头,想起缪的心机和残酷,他真的好纠结,缪还在他耳根后说。
“其实沈愉哥哥留下我也可以,万一这个贱人要是受伤了,那就是他倒霉了。”
沈愉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不情愿地点头,让缪喜笑颜开,“我就知道沈愉哥哥对我最好了。”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沈愉出去。
等他们走后。
傅睺尽责地守着晕倒的晏沉,这时候窗户浮现一道阴影,窸窣的声音惊动了在场的傅睺。
他下意识站起身走到窗户,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准备转身,便看到晕倒的晏沉居然醒了过来,站在他的面前,毫不客气地对他动手起来。
另一边,缪将沈愉拉出去后,两人来到一处走廊角落,缪就迫不及待地将沈愉圈在角落,一直隐藏的嫉妒,在这一刻暴露在沈愉的面前。
他明明比沈愉高大,却喜欢伪装成无害的生物,将头颅挤进沈愉的脖颈,撒娇地蹭人。
可人鱼的温度天生比人类低。
沈愉冷的打寒战,忍不住推开他,“走开,我还要去找医生。”
“找什么医生,沈愉哥哥他就是装病。”缪本来想揭穿那个贱人的假面目,可沈愉出去找医生让他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沈愉闻言,生气地瞪着他说:“你怎么能这样胡乱揣测人家,你看哪有人像他一样动不动吐血。”
“吐血就能表示他身体不好吗?要是我吐血你会不会心疼我。”人鱼露出美得雌雄莫辨的脸,眼尾泛红,冰冷的手指抚摸沈愉的脸部线条轮廓,语气委屈得要死。
这样可怜的姿态,让沈愉一愣,旋即不屑地说:“你不能怀疑我的智商。”
“可他是装的。“
“够了,他装不装我还不知道吗?”沈愉生气地说。
医务室的走廊只剩下几盏灯亮起,冰冷的冷风从窗户口不要钱地灌进来,人鱼的心也仿佛被灌进去。
“是我做错了吗?可我只是不甘心你的身边有很多人。”缪的眼睛闪现泪水,宛如珍珠一般垂落下去,也让沈愉有种心虚的感情。
不对,他心虚什么。
沈愉梗着脖子说:“你不要哭了。”
“沈愉哥哥你凶我。”缪伤心地看他,浓郁的睫毛低垂下去,似乎是伤心过头,身体都一颤一颤。
沈愉被他搞得更加心虚,只能虚张声势地说:“我跟他们没什么,你不要伤心。”
“如果你跟他们没什么,为什么这么关心他们,还好傅睺这人从来都是桀骜不驯,这样的人刚竟然这么听你的话,是沈愉哥哥跟他做了什么交易吗?可是沈愉哥哥,明明我最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