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怎会没娶亲。”
“那还来我家干啥?”刘氏“嗖”一下站了起来。
吴凤仙摆摆手,示意她先坐下,“你急什么?喊什么?我侄儿看上你家闺女是你闺女的福气。实话跟你们说吧,我侄儿媳妇肚皮不争气,至今无所出。可人家爹大小是个员外,那岂是你们家能比的?”
“咳咳。”吴丰阜轻咳两声,觉得这时候自个得表个态,他慢条斯理地摸着唇上的一撮老鼠须道:“这个嘛,你们放心,小丁珠过了门,只要给我生个一男半女,就算是妾,老爷我也把她捧在掌心里。”
“啥?”刘氏一下又弹了起来,“你说啥,做妾?让我珠儿给你做妾?”
“我呸!”她气不过,也不管他是谁了,照他狠狠啐了口,“你做梦想媳妇呢,我就是养个老闺女,也绝不会把我女儿送给人做妾,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刘氏都想拿大扫帚扑死他了。
讨她珠儿做媳妇她都未必瞧得上,怎么敢起让她珠儿给他做妾的念头?美得死他!
吴凤仙稳得一批,同时示意吴丰阜也稳住,她吃了五十多年饭了,心里有数得很。她量死孟氏和丁老大不会拒了这门亲,剜眼刘氏,她冷嗤一声道:“你也不怕说话闪了舌头,自古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父在前,母在后,行不行的也得你男人回来发了话才作数。”
“你算个屁!”她把刘氏啐吴丰阜那口,啐回给了刘氏。
刘氏的确啥也不算,老大丁有旺推着老丁头回来后,听说吴丰阜要讨他闺女丁珠做妾,他心里也是冒火的,但他眼睛却往他爹老丁头望去。
他虽当了家,可在老丁头跟前,他仍习惯性地看他爹的眼色,凡事都想着先讨他爹个主意。
吴凤仙是个会来事的,这时候体现媒人的重要性了,她做仙姑的惯会察言观色,见人下菜碟,知道该如何切入重点。
“大兄弟啊。”她堆起满脸笑,凑到床前,“这门亲结了你们家不亏,我侄女儿可是镇太爷的夫人,我侄子是镇太爷的大舅子呢!往后你们家在丁家村谁敢不敬着你们?那便是横着走都没人敢管!”
“再说了,你们家又不是只丁珠一个女娃子,哪一房没闺女?名份算个啥,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管他做妻做妾,只要嫁过去吃喝不愁,时不时还能帮衬娘家不就得了!你自个琢磨琢磨,这门亲能不能结,你们要不想结,我们绝不强求,多的是好女娃子愿意,后面排老多人呢!”
“老爷子。”吴丰阜也趁机打蛇随棍上,赶紧又表个态,“我吴丰阜别的不敢说,在这白沙镇还没有我办不来的事。只要小丁珠跟了我,日后能给我开枝散叶,我拿她当菩萨供着。你们家有个啥事能用上我的,随时说话我随时给你们办了。”
这姑侄俩句句话都说到了老丁头和孟氏心上,老丁头扎了几次针,嘴巴已经没那么歪了,加上粮食回来了,也卖了钱了,他心情一好,恢复得自然快,如今说话利索多了。
他看向老大,“你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