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身体抱恙?”
“你就不能盼着点我师父好?”丁有田凤目一斜,“他老人家好好的,只不过天冷,我这做徒儿的不想他老人家出门捱冻,他畏寒。”
霍锦成瞟眼他身上披的大氅,勾唇揶揄道:“畏寒的人是你自个吧,这还没到数九寒天呢。”
“你不懂,我并非为御寒穿它,这大氅是我娘子新近为我置办的,我总不能拂了我娘子的好意。”
一句不懂,霍锦成听出了丁有田的言外之意,阿蛮告诉过简宁她没有娘,她娘在生下她后过世了。简宁知道阿蛮没有娘,丁有田自然也就知道了。
这两人仿佛命里相克,凑一堆就爱打嘴皮官司,霍锦成黑了脸,这是欺他没有娘子啊!
哼,他暗哼一声,心道,你娘子没准还是我娘子呢!
“我去给家父写信,让家父打发人年后把那贱婢的卖身契送来,恕不奉陪了。”
霍锦成起身,走了两步,又顿足,侧身也不看丁有田,视线落到炭盆边趴着的毛球身上,“其实,那贱婢配你,很合适。”
话落,他昂首快步而去,似乎生怕走慢一步,会被丁有田的毒舌给喷一身血。
“爹爹,霍伯伯,他好像不高兴。”
“他不高兴是他的事,爹爹高兴就成,看见你好些了,你娘也好些了,爹爹心里欢喜得很。”
饭堂里,马小麦哥仨又在缠着简宁讲三国,马福全和田氏没让,大宝还躺在医馆,简宁伤也没好,霍锦成进去时他们一家正准备告辞。他听到大妞她们三个喊马福全和田氏舅舅舅妈,眉心微皱,“怎么一下变舅舅舅妈了?”
他不过去医馆打了个转,这两家就认上亲了?
“嘿嘿,霍公子,还有个喜事儿。”马福全看眼田氏肚子,乐呵呵地道:“内人有喜了,我马上又要当爹了,你猜猜内人这回会给我生个啥?”
田氏笑着推了他一把,“邪性,真个魔怔了,逮人就问,你索性找刘瞎子去打一卦得了。”
“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马福全照自个脑门一拍,“我这就去找老瞎子算一卦,你们先跟这等我,我一会就来。”
“爹,我也去。”
马小麦要跟去,马小米和马小豆也吵着要去,待他父子四人走后,霍锦成问田氏,“马兄是想要个千金?”
田氏笑道:“可不是,这没儿想儿,儿多了又想要个女娃。他平日里就稀罕二妞三妞,想女儿都快想疯了他。”
霍锦成视线扫过二妞三妞,脑子里拼命拼凑着段心宁儿时的模样,奈何始终一团模糊。
“可否把大宝的笔墨借我一用,我要给家父去封书信。”他转向简宁,心中已打定主意,把简宁有可能是段心宁这事告诉他爹,并让他爹去知会平南王府一声。
“东屋桌上搁着呢,你去写便是。”简宁看似不经意的后退了一步,自苏醒过来,只要霍锦成靠近她,心里都会有点小欢喜,她想着她是不是也该去找下刘瞎子,请他给段心宁那缕亡魂超度一下,好好给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