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蔡琰轻啐一口,点点夏竹的额头:“少些牢骚怪话,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快去休息吧,明日往张娘子院里多分几个婢女。” 夏竹吐吐舌:“知晓啦,有您这般明理的正室,将军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等夏竹出了门,蔡琰才打开窗子,撑着头望向天上的明月。
以前在长安的时候,她的小院就在东北角,只是不曾想到,过了这么久了,那个呆子还是下意识的往那个角落里寻。
翌日。
张武头昏脑涨的醒来,发觉身边安睡的佳人眼角还挂着两行泪珠。
进错房了?
张宁?
血?
好吧,指定是进错房了。
“咳,咳,宁儿,莫要哭了,年后我便娶你过门。”
张宁轻轻摇了摇头,起身侍奉着张武更衣。
“不必了,我即心系将军,为你做些什么都是心甘。”
张武反手攥住张宁纤手:“哈,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你入我府,便是我妻,偷偷摸摸的像怎么回事。”
张宁轻瞟张武一眼,低着头为其系好束带,赶紧推他出门。
她虽不重礼,却也知礼,这边还要收拾一番去给大妇敬茶。
张武出了房门,又与蔡琰叙会话,便在院中练枪。
时过正午,骠骑将军府门被一个不速之客敲开。
府中下人通传:“老爷,许县县令满宠大人求见。”
“满宠?我与此人素不相熟,他寻我何事?”张武也挺好奇的。
随着曹魏势力越来越多,效力之人也越来越多,他又常年在外征战,自然做不到人人相熟的地步。
不过就这个名字而言,张武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执法严明,为官清廉,最出名的还是那谁的面子都不卖的臭脾气。
“行了,请到正厅去吧。”
“诺。”
张武回房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常服才向正厅行去。
满宠见他出来,起身行礼:“见过骠骑将军。”
言语神态不吭不卑,好似在像普通同僚见礼一般。
“伯宁不必多礼,寻我何事?”
满宠作揖而拜,开口道:“今晨,丞相二公子,当街打闹时以碎石击破丞相主簿司马朗幼弟司马敏头颅,至死。现二公子已被小县羁押。”
张武当时就乐了,他听到什么?
河内司马氏已经出仕了,而且幼子竟被曹丕直接打死了,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如果被敲死的是司马懿,那张武就更高兴了,可惜算算时间,司马懿比曹丕大得多,确实不是他一个稚子能打死的。
先前只是听郭嘉说曹丕越发顽劣,倒是没想到,这小子已经这般顽劣了。
“嘿,曹丕犯事,伯宁不寻丞相,跑到我这是何意思。”
“丞相闭门,不愿见我,闻二公子言他为骠骑将军妻弟,故来通传一声。”
张武暗笑。
还算曹丕那小子有点急智。
这种事,曹操身为人主,是不可能出面替他平了的。
“哈哈哈,伯宁倒是执法严明,连丞相二公子都敢扣,罢了,既然如此,我便去许县大狱中见他一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