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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陆云洲在看到她还披散着的湿淋淋的长发时,薄唇一扯,声音低冷,却看出来他的眼眸里夹杂着难得的温柔。
“怎么不吹头发?”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似轻微的,在沈朝惜接过他手里的卫生棉后,他似抿着薄唇,低哑的冷声。
沈朝惜忽然,就想到了他之前,在江岸边上的时候,他手底下的人说的那些话。
他从离开房间,到后来军方的人出现,他都是游刃有余的将事情拿捏得恰到好处,好像对这件事根本不在意似的。
还是说,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这件事,是她想多了?
沈朝惜顿时,有一种如鲠在喉的茫然感,不过也是,像陆云洲这样的人。
当时在房间里,即使他身体因为酒里的问题,开始隐隐有了异常,也还是强忍着,没有碰她。
说不定人家压根就没想过他们在床上,会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他当时只是在执行任务,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这么做。
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顿了顿,沈朝惜葱白的手指,捏着这包他买来的卫生棉,声音很低,她只如实说。
“没来得及。”
她刚才是从浴室里出来,打算吹头发的,但是陆云洲忽然敲她的房门,她就直接过来开门了。
确实是,还没来得及吹。
陆云洲眼底,似有暗潮,在眸中纠缠,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只压低的声音:“我帮你。”
这声音,这低哑入骨的语气,跟他腿抵在她的身下,她那里什么都没穿,被他的腿抵得有些轻微的不适。
然后男人看到她手腕使力挣扎后,忽然摁住她的双手,俯身下来,附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简直一模一样。
不行,沈朝惜抿唇,眉心微蹙起来,她下意识的都想并拢自己的双腿了。
听着陆云洲这话,像是想要进她房间帮她吹头发以后,立即抬眸,跟他漆黑的眼神对视上。
“我自己可以。”
她的声音有些冷,却夹杂着一抹慌张,连忙拒绝道。
陆云洲看着她的反应,眉头一皱:“?”
他幽深的眸子,就这么眼神凝视着,落在她的身上。
沈朝惜脸色清冷苍白,在房间映出来的灯光下也看不出来她的脸色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她现在做不到内心平静,尤其是在她身前的这个当事人,还在有意无意的拉着她回想起当时发生的事。
其实真的不怪她,她在东洲身为w集团的大小姐宫神曦的时候,即使玩得再花,那也是障眼法。
用来迷惑别人的。
但是她这次,是切切实实的被人脱光了,给人看见,沈朝惜就算再冷静,也不够冷静了。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陆云洲。
她虽然,对他谈不上有多介意,但是两个人共处一室,多少会有点尴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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