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而这个码头距离京城市区有些距离,在他接到电话涉嫌身份暴露后,他立即就准备跑路了。
这个码头不是公开运营的,但这里有他和那边的人。
所以只要他能迅速抽身,不被军方的人找到抓回去。
今晚他就能离开Y国。
这片寒冷寂静的深夜里,江水翻浪滚滚,似乎夜色漆黑寒冷,似墨色一般浓稠。
也有没融化的白雪,覆盖在江边的码头上,枯草黄土被压住。
一切都好像在傅远方的计划之中,即使出了事,他也还是能从这里逃走。
但注定,今晚就不是一个平静的夜。
因为下一秒,他们就被一阵刹车的声音给惊到了。
傅远方上船的动作一顿,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他猛地抬头看去。
包括傅远方在内,还有今晚跟他一起逃走的人,完全都被惊到了。
因为军方的人。
连夜把他们给围了。
他是陆云洲的傅叔叔。
陆云洲父亲的好友。
而总统府出事,车辆发生爆炸,有人想要暗杀总统,就是他在背后做的手脚。
傅远方立即看向了船下码头上拦截的军方的人。
傅远方冷眸,看到她带人前来,在码头下车的时候,军方的人直接将整个码头都给包围了。
就连那些停在码头的货船,还有傅远方与A国那边有联系,想要坐这个货船离开的路,也瞬间被沈朝惜给堵死了。
傅远方眼瞳一缩,他震惊看着眼前军方的人。
他怎么都想不到,军方的人动作居然会这么快?
分明他早就算好了时间的,他能走掉。
“闻惜?”
傅远方提着黑色公文包的手,就这样攥紧了手指,握起拳头,藏在身侧。
就是这个闻惜,这个第一军区的首长干涉了他的很多事情,并且一次次破坏了他的好事。
就连最后,在A国拿到了他的名单知道Y国背后他的身份的人,也是沈家的人。
“你来做什么?”
死到临头了。
傅远方还在假装镇定,觉得自己还能避开么?
不过也是,傅远方在Y国官位确实很高,以他的身份,只要没有完全给他定罪,他是可以摆架子质问她人的。
但沈朝惜看着他的反应,她只是冷冷一笑,面无表情地挑眉,声音不带一丝的情绪。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
“心里应该很清楚。”
而傅远方现在还能够站在这,想要逃走,可是沈既白却再也回不来了。
沈朝惜对他,可以说是恨到了骨子里。
就是因为他这样的人。
他身居高位,却在背后做了那么多令人可恶的事情。
沈既白出事,也是因为拿到了他的名单,知道了他和A国那边勾结犯罪的阴谋,才会被灭口。
沈既白这五年以来一直都十分谨慎小心,他卧底的身份埋得很深,也早就取得了A国那边犯罪分子的信任。
在他根本不会被人发现他是卧底的时候,却继而暴露身份,就这样被人杀害。
是傅远方造成了他的牺牲,死在了异国。
但看到他好不容易出了京城,已经到了码头,还被军方给包围了的时候。
傅远方脸色难看极了。
就在无数军方的人,包围了码头以后,无数的枪口对准了傅远方的位置。
还有傅远方身后的人。
他们也都害怕的看着外面出现的拦截的军方。
陆云洲就站在沈朝惜身边,他神色冷漠,高大的身影在黑夜里看上去有些冷寂,却有一双漆黑的眼睛,朝着傅远方所在的位置扫了过去。
这一眼,不似从前傅远方跟陆云洲父亲的关系很好的时候,陆云洲那样的淡漠,却也还是带有几分礼貌尊敬。
现在在他眼前的人。
却是一个犯罪分子。
“傅叔叔。”
陆云洲轻启薄唇,但他的眼神和声音都很冷漠,他像是在高位上与傅远方交谈。
“您这是在做什么?”
他冷眸睨着傅远方,好似在疑问,傅远方这么晚了要去哪一样。
既然傅远方装傻,那他也遂了他的愿,用他的方式在对话。
“云洲。”
傅远方也有些惊讶,他似乎气不过,觉得他被骗了。
“我还真是低看了你。”
“没想到你待在军区这么些年,也没怎么管过国家的政事,却能在总统府出事以后,做的这么好。”
“你这是障眼法?”
故意蒙骗他人的?
要知道如果陆云洲只适合待在军区,带兵打仗厉害,但是要做一个国家的主理人,就军区那点本事可不行。
还得能处理好国家的事。
全部,所有的事情。
这些年傅远方一直都以为陆云洲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可直到今年他开始着手总统府的事,那时候他就想着要对总统这个位置下手了。
可是陆云洲这个人,心思缜密做事稳妥,滴水不漏,他根本没有那个机会,唯一的手的一次还是总统府那次。
陆云洲对上傅远方的视线,却半点也没犹豫,只是冷沉的脸色,对他说。
“您难道不应该说说,为什么在我父亲的车里做手脚?”
“知法犯法,明知故犯。”
陆云洲说着,他尾音转冷,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似乎溢出一抹严厉,他只是冷冷的扫了傅远方一眼。
“谋害一个国家总统,那是死罪。”
虽然半夜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不清陆云洲眼底具体的神色,傅远方眉头一皱,却觉得那一眼格外冰冷,让人背脊都生出寒意。
“呵,所以你们这是想抓我让我回去?”
“然后等着被你们关进监狱,再审判我以后,送我上断头台吗。”
事情暴露,傅远方也知道瞒不住了。
而现在军方的人,将他们包围。
局势危险,陈遇也是一脸的认真,身后都是军方的人。
夜里风冷,天色黑暗,可就在军方包围了这里以后,傅远方明知道回去就是一个死字,他选择了负隅反抗。
就看到他抬起手,倏然从他手中的黑色公文包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前来堵他退路站在车前的那抹身影。
那一瞬,也不知道他开枪要打的人,是陆云洲还是沈朝惜。
陆运洲眉心微蹙,似乎是从他的那双眼睛里,能看出来一抹冰冷,在看到傅远方动手的瞬间。
江风声中,沈朝惜的黑发被风吹乱了,那几乎穿透冷风刺痛耳膜,骤然响起“砰”的一声。
傅远方朝他们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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