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害她不孕。
沈知瑶一时分析不出,到底该是出自谁的手笔,因此也不想打草惊蛇。
从那时起,沈知瑶便不想再被动防守了,她想利用此事,重创幕后指使。
于是,沈知瑶不仅没有换掉香饵,为确保太医能够轻易诊断出她体内含有麝香,甚至吩咐折倪,合理地加大了麝香的含量。
折倪怕伤了主子身体,计算得极为精细,严格控制麝香含量,到不伤害身子的最大剂量。
于是,沈知瑶就这样一直随身佩戴着这副香囊,甚至睡觉时,都刻意将香囊悬挂在床围边,以保万无一失。
沈知瑶早就觉得,以赵贵妃的为人,为了保住大皇子的地位,是绝对不会放过已经怀了身孕的庄贵妃的。
若是地位低的嫔妃生的皇子,或可放过,但庄贵妃所生的孩子威胁过大,是万不能留的。
沈知瑶认为,赵贵妃在宫中混迹多年,定然早就在永福宫中安排了内奸。
于是,昨日下午,她在看望庄贵妃时,便故意将已经沾足了麝香的手帕扔在了极为隐匿之处。
沈知瑶认为,永福宫中旁人倒未必会紧盯着自己不放,唯有赵贵妃的内奸,是必定会时刻紧盯着她的。
沈知瑶也想好了,若是一次不成,只得下次再找旁的机会了。
谁知,今早,她的帕子便被永福宫中的宫女交到了皇后那里。
沈知瑶这一招“抛砖引玉”,意在钓赵贵妃这条“大鱼”。
如今这名叫永滢的宫女已经被押入慎刑司审问,相必明天就会出结果,她且耐心等着便是。
沈知瑶思考良久,该抛出去的锅,她都抛了,便满意地睡了,养足精神,也好明日再战。
次日,沈知瑶刚自凤仪宫请安回来,便听说那个叫永滢的宫女在昨夜被用刑时,不幸突发恶疾,已经去了。
沈知瑶闻言,冷笑道:“慎刑司常年审问宫人,经验颇丰,手上都是有巧劲的,怎么会这么巧?”
“奴才听私下有人议论,那宫女死得甚是蹊跷呢!”初安道。
“我倒是想看看,这一回,又要找谁来背锅。”沈知瑶笑道。
“主子也莫再过多思虑了,这回横竖,总归是赖不到咱们身上了,您快喝了这碗药膳吧!”
折倪说着,便端了张太医调配的药膳让沈知瑶喝。
安心用完早膳,也未见再有任何消息传来,早晨倒是过得颇为安稳。
下午时,赵贵妃心慌得不行,便去仁寿宫中拜见太后,却又免不了被太后训了一顿。
“你跟哀家说实话,这次永福宫里发生的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赵太后盯着赵贵妃的眼睛问。
“姑母……”赵贵妃本想抵赖,但见赵太后那双如鹰隼般的眼睛,便不敢再欺瞒了。
“姑母……”赵贵妃急忙跪地道:“姑母,您听我解释,我的本意,并非是想害庄贵妃的!姑母您曾叮嘱过我,不许再加害皇嗣,我时刻牢记于心,不敢有半分违抗,我本是冲着那锦婉仪去的啊!”
“唉!”赵太后瞧了她半天,道:“行了,你且起来,把事情的原委仔细讲给哀家听,不得有半分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