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看皇帝男生女相,严肃时却显得霸气十足,令人敬仰。
“这位受惊的娘娘,还是微臣甚为敬仰的沈黎将军之爱女,更令臣惶恐了!”祝城声如洪钟,恭敬道。
他又鞠了一躬之后,话锋一转,却阴阳怪气道:“娘娘,马匹都性子烈,而女子性弱,若遇到性格刚强些的马匹,确实容易出事,属实危险!娘娘千金之躯,今后千万规避,万不可轻易涉险啊!”
祝城这话,乍一闻,似乎满含关心,实则,是在暗讽沈知瑶这般如柳絮般弱不禁风的女子,不该抛头露面地骑马射箭。
“臣妾感谢将军关心,不过,依将军所言,您是否也该劝说一下祝宝林,毕竟她刚才也骑着马呢!”沈知瑶笑得狡黠又温柔。
两人唇枪舌剑,引得众人窃窃私语。
薄幕熙和皇后对视一眼,默契地眨了眨眼睛,只是笑了笑。
祝宝林站在一旁,双拳紧握至发白,极为紧张。
她见识过沈知瑶的能言巧辩,但她的父亲毕竟是当朝从一品提督,又是皇上的亲信大臣,她就不信,沈知瑶能扛得过!
平日里那些女人之间斗嘴的把戏,岂能上得了台面!
祝城忙鞠躬,笑眯眯道:“娘娘有所不知,训练骑射的时间成本极高,要想精通,更是需要付出诸多心血!只因小女出生后,伴有异相,为使异相成真,臣便令她舍了诸多时间,命臣之参将亲自教授她骑射技艺,历经十载,方小有所成。”
沈知瑶心中暗骂一声:真是个笑里藏刀的老狐狸!
薄幕熙却不禁想起了祝城所说的“异相”。
众人闻言,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闻大人,什么异相啊?”一人忙低声问身旁正在闭目养神的一位老臣。
“你怎么连这事都不知道?相传,祝宝林出生那晚,祝府上空有一道紫气缭绕,一云游道士却在那时突然登了祝府的门,告诫祝将军,小女命格不凡,只要苦练骑射,将来嫁给天子,就能助天子稳固朝纲,为召国带来盛世。”闻大人捻着花白的胡子道。
“啊?真有此事?竟是这般邪乎吗!”那人惊道。
“此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闻大人高深道。
沈知瑶听力极好,他们此番议论,自然也被她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了。
沈知瑶盯着祝城那双精于算计的三角眼,心中冷笑连连。
祝城骄傲地顿了顿,又继续道:“饶是如此,小女骑射技艺仍是甚为浅薄,据微臣所知,沈将军对娘娘甚为疼爱,可未曾如此特训过娘娘啊!”
“家父确实没有像祝将军这般,在臣妾身上费心,不过,祝宝林既然经过那般苦练,为何上次围猎活动时,祝妹妹却只打了几只野兔呢?”沈知瑶故意摇头,做惋惜状。
“娘娘,骑射本就与诸多因素有关,怎能以一时之成败较短长呢。”祝城笑道。
“是啊,想必是祝妹妹紧张了,没发挥好吧!依将军所言,女子性弱,这话里,满是对女子的不肯定。可将军却又肯为了云游道士的一句话,甘心培养女儿研习骑射……祝将军的心思,委实深沉啊……”
沈知瑶此话说得意味深长,听得众人惊愕不已,就连薄幕熙和皇后,都不禁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