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满眼探寻。
“皇上的心思如大海般深沉,臣妾哪能猜得准呢?”沈知瑶笑着主动往薄幕熙怀里挤去:“臣妾只是觉得,那会儿子确实言辞厉害了些,怕皇上嫌弃臣妾。”
“刚才那般激进,如今又怕了?爱妃若在乎朕的看法,不如引而不发,也好在朕面前博个好印象。”薄幕熙一把抱住了钻在怀中的沈知瑶。
沈知瑶心中暗自吐槽:“我若真那般窝囊,你这‘龟毛男’肯定又得厌弃我了!整天就想着挖坑,咋不去搞基建呢!”
“没做过的事情,臣妾为何要认?谋害皇嗣便会被冠上毒妇恶名,若臣妾孤身一人也就罢了,沈家满门忠烈可也就被臣妾连带着污了名声!”
谈起核心利益,沈知瑶自然不肯退让。
“赵才人若看不惯臣妾,不妨直接挺着肚子和臣妾对着干好了,臣妾大体还是能让着孕妇几分的,何苦如此冒险呢?万一真玩儿脱了,滑了胎,可就蠢极了!”
薄幕熙听出来了,沈知瑶这又是在变着法地告状了,果真是吃不得半点亏得!
“你啊!那厉害劲儿一上来,谁能赢得了?朕倒十分好奇。”薄幕熙点了点她的鼻尖。
这些个女人心里的小九九,薄幕熙自然十分清楚,看到最后,心里明白得很。
从一开始,他便不信沈知瑶能做下这般蠢事,因而,只要她能辩得有理有据有节,薄幕熙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会生气呢?
薄幕熙方才看够了戏,这会儿也无心朝政,便示意沈知瑶陪自己下棋。
不管怎样,下棋毕竟是娱乐,总比伺候笔墨要有趣得多,沈知瑶自然乐得陪了。
沈知瑶和薄幕熙在昌德宫中玩儿得极开心时,玉泉宫的宝栾却又悄然潜入了清月轩里。
后宫中耳目众多,宝栾却是个有人脉又有本事的,每次做事都干净利落,从未被抓住过踪迹。
“娘娘,这锦婕妤确实是厉害,您事先准备好的应对法子,竟是一样都没用着呢!”宝栾躬身道。
早在赵贵妃她们定下了陷害沈知瑶的毒计时,宝栾便第一时间禀告了陆婉仪。
陆婉仪是个爱憎分明之人,沈知瑶多番照顾自己,又是盟友,不管是出于情谊,还是出于利益,她都会帮她脱险。
只是没想到,沈知瑶实在太过“抗打”了,让她白忙活一场。
“这倒也是好事。如今我越少动作,越不起眼,才越容易成事。”陆婉仪笑得很开心。
盟友能如此给力,省心省力,陆婉仪确实舒心。
“主子,奴才倒是极少见您如此开心的。”宝栾感慨。
“嗯?今天看了如此精彩的一场戏,心情畅快得很呐!”陆婉仪笑着,伸手将花盆里一朵已经蔫吧的花朵摘了。
半死不活地赖在枝头,多余分了其余盛放花朵的养分。
“赵贵妃和赵才人这波可是赔大发了,合谋算计了半天,锦婕妤毫发未伤,反倒更讨皇上厌烦了呢!”宝栾笑得十分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