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优家里离开以后,陆子晟回到了自己在米国暂时的住处,他衣衫褴褛的回到那里的时候,张叔几隐隐约约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感叹两个人的关系跌宕起伏,却没有说什么,毕竟只是一介家仆。
服侍好陆子晟睡下以后,张叔这才着手开始联系国内那些曾经是老爷好友的股东们。虽然这件事并不怎么光彩,但是还是要提前给这些股东们说一声,否则的话,到时候只会更加的被陆子航打的措手不及。
就像是张叔料到的那样,股东们听说了陆子晟的事情,十分的愤怒,要不是张叔说这是陆政鹤的遗愿,股东们可能会干脆直接放弃陆子晟。
既然陆子晟已经不是掌握一半股权的人,那些陆子航那一派的股东们,自然有理由继续声讨陆子晟,而且这次陆子晟又把事情撩了下来,自己突然去了米国,揪住这一点不放的话,他们那一派的胜算会更大。
“张叔,不是我们不愿意帮忙,能帮的我们尽力,但是现在的局势,已经很难挽回了,或者说,根本没什么可能能挽回。”股东叹了一口气,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一身酒气的陆子晟,张叔叹了一口气。少爷虽然有经商的天赋,和已经去世的陆政鹤一样,但是偏偏身边有个陆子航,而且还有夏优。这点也和陆政鹤十分的相像,陆政鹤一生钟情于自己已经去世的妻子,直到去世都没有再娶。
所以当初路名和自己的秘书有了孩子以后,陆政鹤才会那么生气,父子之间的感情破裂,路名被迫离开国内,去了米国。
接下来的路,已经不知道能够走到哪里去了……张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仅仅是陆子晟这边的情况很不好,夏优那里也是,自从上次又和陆子晟有了一日情以后,不仅仅是原本身体就不舒服的原因,还有心理的那种羞愤,她觉得自己几乎是被羞辱了,两种原因交杂在一起,夏优醒来以后就发了高烧,等到朱迪来的时候,夏优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了,只是倒在床上喃喃着一些破碎的话。
“那个畜生……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朱迪气的直掉眼泪,她知道夏优这个时候不想去医院,所以请来了自己的家庭医生,到夏优的公寓里给夏优看病。本来被绑架以后受了惊吓,身子就很虚弱了,现在又经历了这种事情,夏优身体垮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在公司知道了夏优的情况以后,给夏优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期,让夏优好好的在家里休息。
朱迪也索性请了几天的假期,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夏优,甚至有些懊悔,要是那天自己没有离开的话,夏优也不会经历这种事情。于是就在夏优的公寓里,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夏优。
“你说说你做的这是什么事情!那个夏优是谁,值得你把我好不容易拿到的股份为了她交出去?”虽然张叔没有刻意告诉陆楠,但是陆楠还是知道了陆子晟拿公司的股份和陆子航换夏优的事情。
她本来对夏优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更是十分的生气。这些股份,是她的父亲传给她的,她原本想要用这些股份帮助陆子晟守住陆家的基业,但是现在陆子晟一转身就把它拱手让给别人了,这让陆楠怎么能不生气。
“大小姐,您消消气。夏优小姐也是老爷生前看重的人,要是夏小姐因为我们公司内部董事长职位的问题而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老爷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张叔见陆子晟冷着一张脸,明显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便立马站了出来,充当了两个人的和事老。
现在要是再失去陆楠这个支撑的话,陆子晟在公司真的就是孤立无援了。这次的事情动摇了那些股东的心,昨天的电话里,张叔就能听出来,那些老股东现在也快要放弃陆子晟了。这种节骨眼下,绝对不能失去陆楠的支持。
“就算是父亲……那种女人……我们陆家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了那种灾星了。”
在提到陆政鹤的名字以后,果不其然的,陆楠的态度软了下来,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大呼小叫的,倒是肖然,跟着陆楠一起来的,但是却冷着一张脸,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夏优的事情是肖然告诉自己母亲的,她知道陆子晟拿母亲的股权去换夏优的时候,心里的那股怒火就憋不住,但是她的身份也不好发火,只能把事实告诉自己的母亲陆楠,果然陆楠马上就过来找陆子晟算账了。
只是现在,张叔搬出了已经去世的爷爷,这让陆楠的脾气马上就软了下来。肖然没有办法,只能在一边这么看着。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是我还站在你们这边,也已经无力回天了。我手里所有的股份可全部都交给你了。”陆楠叹了一口气,心里似乎不甘心陆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就这样被陆子航抢走,但是眼下却也什么办法都没有,她带着肖然,还是离开了陆子晟的办公室。
虽然对陆子晟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是眼下,能够继承陆家的正统的继承人,也就只有陆子晟一个人了,就算是陆子晟再怎么不行,她也绝对不会站在陆子航那边的。
“少爷,现在的情况,我们真的是很不容乐观。”张叔严肃的说道,虽然陆楠小姐没有抛下陆子晟是意外的事情,但是就像是她刚才说的那样,现在她的手里已经没有股份了,随意就算有心支持陆子晟,也真的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了。
“我知道……该死,我昨天居然又喝酒了。”陆子晟虽然不至于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但是想到了自己禽兽不如的行为,倒还不如没有想起来让他的心里来的安稳一些。
他居然对夏优做出了那种卑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