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事情了。且不说这几天里,江月昭待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心里会怎样惊吓难过。便是在这几天里随便提她过个堂,那种公堂之上威吓唬人的阵势,怕她也是经不住的。
他此时已经忘了江月昭当年在松石山上,那种让他为之动容的坚强表现。因为关心情切,他在心里自动将江月昭降级为一名娇柔脆弱的深闺女子,哪怕让她受一点委屈,都会让他揪心难忍。
护龙玉固然重要,可是如果借出几天,便能换来江月昭的安全,在他此时的心境下,这笔帐是划得来的。
他一咬牙,对袁世章说道:“袁大人孝心可嘉,我也不想看到袁老夫人有事,这玉就借给袁大人几日,想来也是无妨。喜乐郡主的事,还希望袁大人尽早过问,毕竟郡主怀着几个月的身孕,受不得惊吓。”
“太子殿下开尊口,下官定当尽心皆力。”袁世章打了个马虎眼。
朱尔衡此刻完全被一种焦虑的情绪蒙住了心思,听他这样一说,只当事情说成了。便伸手从衣领内掏出那块护龙玉珮。
袁世章马上起身,跪在地上,双手恭敬地接过那块玉珮,吩咐下人取来锦盒,仔细收好。
朱尔衡到底有些不放心,半开玩笑地对袁世章说道:“袁大人是否应该给我出个借据,好方便我七日后前来取珮呢?”
袁世章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犹豫了一下,笑着应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语毕,命人取来纸笔,思量了一下,方落笔写道:“借太子殿下护龙玉一观,七日后奉还。”然后落款盖了印玺,递给了朱尔衡。
朱尔衡拿到手里瞧了瞧,看到七日后奉还一句,便没在那“一观”还是“治病”上与他纠缠,将那纸笺纳入怀里,又说了几句拜托袁大人之类的话,便起身告辞了。
回到太子府中,他一个最信任的幕僚叫王珏的,正在书房门外焦急地转着圈子,等着他回来呢。
见了他,那王珏急步走上去:“太子您可回来了,在下有要事禀报,等您半天了。”
朱尔衡见他急得满头大汗,赶紧让他一起进了书房,坐定后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太子此番出府,可是为淑德夫人入狱一事?”王珏贸然问道。
“是又如何?”朱尔衡知道王珏不是冒失之人,这样唐突地问他,其中必有原因。
“太子殿下,此事切不可等闲视之,淑德夫人入狱一事,恐怕不光是容府之内二妻争宠那么简单。”
“哦?”朱尔衡到底心思聪敏,听王珏这一提醒,只觉得太阳穴处突地跳了一下子,人就有些清醒,“你有何想法,说来听听。”
“在下刚刚命人去容府探听了一下,大理寺拿人之时,容府被包围得密不通气,府里人企图出去向容老爷报信,都被拦了回去。如此周密迅速的行动,连他们家老爷和大少爷都未得到消息,要说有人想通气救人,也应该去八王府上报信,怎么单单找到太子爷,而且这般及时呢?”
朱尔衡听了,皱紧眉头,略一思量,他那因为得知江月昭身陷囹圄而一直焦灼混沌的脑子,总算启开了一条缝隙。
他对王珏说道:“快!你现在去一趟镇西大将军府上,拿着这个亲见袁寺卿,就说皇上要看护龙玉,袁老夫人治病一事,容后再说。”
说着,他将袁世章亲书的借据掏出来,递给王珏。
那王珏一听,脸儿都白了,急得直跺脚:“殿下好糊涂!怎么能把护龙玉借给那厮?这事往大了说,可是动摇国本的大错失呢!嗨!”
朱尔衡内心也开始后悔,面上尚还冷静:“你现在就去取回来,想必还来得及。”
那王珏一跺脚,将那借据揣进怀里,转身匆匆地出去了。
不到一个时辰,王珏便回转太子府来,急急地找到朱尔衡,回禀道:“在下没有见到袁寺卿,将军府上的人说他进宫去了。问起玉珮的事,府上的人都说不知情。”
朱尔衡一听,心就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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