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闯祸?”
努格尔这才放心起来。我也松了口气。这在小人物天大的事情,换到了这些王子贝勒眼里,就成了儿时的趣事了,轻轻松松就句话就解决了。
“阿玛!”济尔哈朗旁边的济度不满意了,大声嚷道:“不能这样就放过了桑宁!”
我瞧着他原本极不顺眼,这个时候见他还横添一杠,忍不住对他回嘴道:“那你想怎么样?是不是也要打断我哥的胳膊才行?”
济度还要说什么,瞧了瞧似笑非笑的多铎,终是没有说出口。
多铎看了看济度,又看看我,笑了说:“这丫头是谁?嘴倒是伶俐的很。”
旁边济尔哈朗的福晋拿绢子掩嘴轻笑了说:“王爷,这丫头我可是知道的,说起来也真是有趣,她啊,是努格尔的小女儿,和咱济度一天生的,小时候还抢过奶喝了!转眼啊,都这么大,都成一小美人了。”
她说笑着,还牵了我上前,和济度比划了一下身高。那济度营养好,自然比我高些,壮些,喜得她眉开眼笑的。
济度听说我们儿时的事情,张大了眼睛瞪着我半天,突然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哎,你叫珊瑚对不对?你瞧见没有?我比你高,你以后得听我的。”
我懒得理他。
“额娘!”济度又开口了,“我也要到董鄂的汉学堂去读书!”
“不行!”我冲口而出。
开玩笑,这小子要来,董鄂学堂不炸锅才怪了!他一看就知道是个相当能惹事的主。
“为什么?”济度叫道。
“咱们董鄂的汉学堂是不收外姓子弟的。”我说。
济度指了岳乐说:“他也姓爱新觉罗的,怎么就能在董鄂学堂里?”
我正待要再寻理由,努格尔笑着说:“小世子,我这丫头不是这个意思。是我才识学浅,恐担负您!”
济度把头一昂,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就要到董鄂去读书!”
“这孩子!”济尔哈朗摇头,笑了说,“我不是才给你请了一位汉教老师吗?”
“哼!”济度冷哼一声,说,“那个龚老头,满身酸气,他也配教我?我早把他撵走了!”
济尔哈朗摇头用手指敲了敲济度的额头,“龚老师怎么不配教你了?人家也是中过进士的!你这小子,净给我惹事,你说,你这一年给我撵走了几位老师?”
济度赶紧躲到他额娘身后,冲我们吐了吐舌头,脸上一丝惧意都没有,“那是他们都没用!教不了我,自然得撵走!咱们府上可不能供白吃白喝的废物——”
我暗叹一声,瞧,如此顽劣分子,可千万别到咱们学堂里来啊。
“你——”济尔哈朗气得两眼圆瞪,待要下手抓人,却被自己的福晋挡住了。
他的福晋一边护住济度,一边说:“王爷!王爷!既然济度想到努格尔老师那里学习,你就依了他吧,这终归不是什么坏事?兴许,他从此就改性子了呢!”
哼,俗话说,三岁看大,这济度若是能改了性子,太阳都能从西边升起了。我心里只盼这济尔哈朗一口回绝掉。
济尔哈朗为难的看看多铎,又看看努格尔,说:“你看看这兔崽子——,哎,看样子,只有麻烦努格尔老师了。”
我心里一片灰暗。
努格尔赶紧诚惶诚恐地说:“王爷,您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世子若是想来董鄂,只管来便是了,我只恐没有本事教世子。”
济尔哈朗笑着说:“努格尔老师,你也别谦虚了。既然岳乐这小子都是你的门下弟子,你还有什么好谦虚的。我可素闻岳乐是咱小一辈中数一数二的人才。”
一边的岳乐红着脸,笑着说:“叔王,你就别笑话侄儿了。”
济尔哈朗说:“我这可说的是大实话啊,连皇上都这么说了。听说,你这次校考又拔尖了?好小子,不赖嘛!”
岳乐红了脸笑。
真看不出,这岳乐平日总喜欢舞文弄墨的,我一直以为他文科极好,想不到他武功更是深藏不露啊。他见我斜了眼笑看他,对我挑了挑眉,随后,又低下了头。
“好了!济度这上学一事就这么定了!”济尔哈朗笑着说:“老十五,今日来了,可不许早走了,好歹也要陪我喝个痛快!”又对鄂硕和努格尔说:“你们也不许走!一起喝一杯。”
济尔哈朗带了多铎,鄂硕,努格尔去喝酒了,我们几个小孩便交由济度的额娘照顾。在大人物府上拘束多,加上我和桑宁对济度实在看不过,早早寻了个理由要回家了,岳乐也随后告辞了。
出了郑亲王府门,我们立刻被一群董鄂子弟包围,他们脸上都是担忧的表情,被叽叽喳喳询问一通后,又看到我们确实完好无损,大伙这才欢悦起来,像打了大胜仗似的,拥簇着我们回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