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岳乐已经不见了,济度与小哲子牵了马正站在门口等着。济度的脸仍是如血泼过似的通红,我又瞪了他一眼,没吭声,直接上到轿子里。还没有起轿,突然听见轿外小哲子一声惊呼。
“爷——”
掀开轿帘,看见小哲子正扶着济度,显然是济度喝多了,上马不稳,险些摔了下来。济度站稳了,对小哲子喝道:“让开!”说着,推开小哲子,再欲上得马来,不料脚下一晃,人直往后倒去,所幸手中抓了缰绳,不至于跌倒到地。
我叹了口气,下了轿,与小哲子一起,扶着济度进到轿子里,坐稳了,才命起轿。轿里空间很大,三人坐着倒也不觉得拥挤,只是济度确实喝多了,坐着都左右晃荡,而且,一反常态,甚是啰嗦,进到轿里,先四下看看,然后看着我笑,莫名其妙的。
“珊瑚——”他叫了一声。
我瞪了他一眼,怕他摔了,只得让他靠着我的肩膀,他伸手过来怀住我的腰,又叫了一声,“珊瑚——”说话时,酒气直冲我鼻,我下意思偏过头去,他猛然失去了依靠,头遂重重地磕到轿柱上。
许是觉得痛了,他摸了摸头,看看我,屁股又挪过来。
笑儿见他这模样,捂住嘴,呵呵直笑。
我怕他又磕到了,只好紧挨了他,让他斜躺着,把头搁到我腿上,他仰面躺着,脸红通通的,偏两只眼睛分外亮晶,紧看着我。
看了一会,他又叫道:“珊瑚——”说着便伸手过来欲触我的脸。
“干吗?”我瞪了他一眼,一把打掉他的手,“躺好了别动!”
他不动了,只看着,又看了一会,“珊瑚——”又叫道。
“干吗?”我吼道。
他笑,“我今天赢了岳乐。”他说。
“知道!知道!”我不耐烦得说。才多大就和人家拼酒?人家那是让你的。
“你以后就归我了。”他又说。
我又好气又好笑,“谁说我归你了?”
“我赢了岳乐,你就归我了。”他说。
“你赢了岳乐关我什么事?”我哭笑不得的说。
“上次比骑马,我输了,我就一年不见你。这次比喝酒,我赢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了。”他啰啰嗦嗦的说。
我望天无语,搞了半天,这俩家伙是拿我做彩头了!我一把把济度的头搁到座垫上,他始料未及,后脑勺被猛磕了一下,坐起来,看着我,摸他的后脑勺。
我冷冷地说:“你们以后再敢拿我做彩头打赌,你们就别再来见我了!”
他不知所措的瞪着我,笑儿抿着嘴,又呵呵的笑起来。我看着他那样子,真是无语了,这才多大?就敢拿我做彩头?岂不料,那岳乐还奉陪了?!他们当我是什么?
“停轿!”我想着有气,跳下轿来,对笑儿说:“好好照顾他吧。”自己骑了济度的马,一个人先跑到了前面。来到了宫门口,递了腰牌,济度在轿子里已经睡着了,我也懒得叫醒他,让小哲子赶紧回王府去,自己与笑儿进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