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欲抽出手来,他却着实劲大,我未能如意,只任他紧抓了手,心里彷徨,说:“什么,为什么是他?”
他笑,却似哭,说:“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我突然明白了,济度话里的那个他原来是多铎!看他此时痛苦的表情,也突然明白了,他为何痛苦,也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不安。心里一个千个念头闪过,偏嘴里不假思索的吐出:“你也知道了啊?”
转念一想,他知道我喜欢多铎,只怕就是在多铎疗伤的那会吧。
想及多铎,心里又是缠mian纠结,百般的杂味众生。
正纠结着,济度突然一把紧紧抱住了我,唇紧贴了过来,我惊慌失措的张大了眼睛,任由的他的舌头无比强劲的侵入我的嘴里,一会儿,反应了过来,猛地要推开他来,可哪里能如愿?他力大无比,几欲将我揉碎了,嵌进他的身体里。
直至嘴里多了一丝咸味,我愤怒了,猛地挣开手来,一巴掌狠狠地摔在他脸上。
“啪!”
掌声清脆且突然,他总算放开了我,用手摸了摸脸,又从嘴角擦下一点血迹来,放于舌头上轻舔一把,又看看我,突然似换了个人般,脸上的悲壮与绝望尽散,却多了一抹绝狠,偏还轻笑了,说:“你是我的,任谁也抢不走。”
语气轻飘飘的,似儿话,却偏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感觉。
我心里突然觉得寒冷无比,也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他站起来,离开。武统等人紧随在后。
我在雨中又站了一会,心里的震惊仍是无法平复,济度的话,以及他临走时候的表情就像一个咒语般,让我觉得不安。
回到了桑宁的营房里,脑海里还在想这件事。桑宁进来了,说:“咦,都这会了,怎么还不睡?”
从多铎那边回来后,桑宁就将我领到了他的营房里,如今,他是镶白旗的亲兵总管,亲兵这块的人都很是服他,听说我是他的弟弟,对我都热情。多铎对我住在桑宁营房一事也没有异议。我就暂时留在桑宁的营房里。
我笑着说:“等你啊。”
他嘿嘿一笑,说:“等我做啥?你放心好,即使有人知道你是女的,也不敢造次的。”
我看了他一眼,说:“你要做阿玛了,你可知道?”
他一愣,遂大喜说:“珊瑚,你可是说真的?”
“那还有假?我是看了馨竹才过来的。”我又说。
他有些惊喜过头了,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只站在嘿嘿笑。我心里黯然,低声又说:“阿玛去世了。”
他一愣,收了笑,定定看了我半天,低声说:“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我听说了这个消息,才出的宫,看到了馨竹。”我低声说,“是镶白旗军中传出的消息,说你,你们中了埋伏,生死未明。阿玛才又去喝酒,酒醉了,不知归路,冻死在外面的——”
他听了,眼圈红了,突然掀了帘子出去。夜深了,方才回来,也没有点灯,在桌前坐了半天,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也知道,他心里一定非常难过。这是儿时的习惯,每每心中难过了,他一定会在夜里默默坐上大半夜。
“珊瑚,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孝?”他幽幽说。
“没有。”我轻轻回答。
他稍待片刻,又说:“你知道就好,只是只一次,却是——”
我心里狐疑,不是说镶白旗中了埋伏吗?可我看到的却是人人都好好的啊,从营房周围的高坡看去,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扬州锦旗飘飘,守卫甚严,两军虽在咫尺,却确实没有交战的痕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