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越发难看,咱们进到江都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个郎中。
郎中把了脉,开了几副药,吩咐说,接下来一定要好好静养,否者馨竹腹中的胎儿难以保住。我们只得先在客栈之中安置几天。
不过,这样也好,江都距离扬州并不远,骑着马半天就可以赶到了,只是我们若是要扬州城里,势必要经过镶白旗的驻军大营,那营中多是认识桑宁的人,我们如何能悄无声息的通过还是一个大问题。
这些天中,路上倒也平安无事,想必多尔衮只是一把火烧了总兵府邸,并没有发现我们都已经逃离了府邸,所以尚未派兵追捕。不过,他素来谨慎,过不了多久就一定察觉事实真相的。
不过,到那时候,我们一定找到了法子进到扬州城里了。
在客栈里小住数天之后,馨竹的脸色略有了些血色,她开始催促我们赶紧继续赶路,以防万一。
思来想去,我们乔装成了难民,和在人群里,向扬州城继续前进。
在经过镶白旗的大营时,突然闯出一队人马来,直把我们往前赶,我们随着难民惊慌的朝扬州城奔去。可扬州城城门紧闭,上面的守军大声吆喝说:“恐有奸细混进,不能开门!尔等快快散开!”
城下遂有人慌张无比,大哭大闹了起来,突然从城头上射下无数羽箭,难民中有多人受伤,一时间,难民纷纷朝树林中躲闪,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
桑宁抱着馨竹,带着我也朝树林中躲去。
天色渐晚,城门还是没有打开了,城下但见尸体无数。桑宁带着我们找到一处废弃的草棚,稍做打理后,打算先歇上一晚再说。
月美如弯钩,林中寂静无比,倚在草堆,听着虫鸣风唱,白天经历的那一切仿佛一场噩梦。桑宁还好,许是见得多,早就守在门口沉沉睡去。我与馨竹就没法做到了,相护靠着,张着眼睛,想着白天见到的一切。
良久,馨竹突然轻笑一声,“啊——”
“怎么呢?”我问。
“他踢我了!”馨竹欣喜地说,手轻轻地抚在肚子上,脸上的笑明亮耀眼。
我心里也跟着欢悦起来,说:“真的吗?我看看——”
手轻轻地放在馨竹的肚子上,突地感到手心一阵触动,不由叫道:“真的,他也踢我了!”
一时间,我们两人都忘记了白天的一切,手轻放在馨竹的肚子上,感觉新生命一下一下的触动,心里涌出一种难言的欣喜。
“珊瑚,你说,他是男孩还是女孩?”馨竹笑盈盈地问道。
我略想了一会,说:“一定是男孩,这么调皮嘛!”
馨竹轻轻地笑,说:“你哥也说是个男孩呢。”边轻抚着肚子,边笑着说,“你哥说,这个一定是男孩,下一个就是女孩了,男孩是哥哥,是要保护妹妹的。”
我心里一涩,也随着笑着说:“生两个不够,你们一定要多养几个,长大了,读书识字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馨竹轻轻一笑,歪着头看我一会,柔声说道:“珊瑚,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豫亲王——”
我心中似被刀尖刺了般,突然一阵钻心的痛,手心中那扳指圆润滑腻,似带了他的温度,我的手缠绵其中,不舍得放开分秒。
“我也不知道——”我低声说。
馨竹的手伸过来,轻握着我的,两人一时默默。
月清亮无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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