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肚,我尤觉不过瘾,青玉又端来一碗鱼片粥来,我三下五除二扒进肚子,心里这才满足了。
期间,济度一直默默看看我吃了,完了,递了绢子过来,让我轻拭嘴角。
吃完了,我把左手举起,细看,还是很疼,左手上层层缠裹绷带。
“小姐,你怎么这么下得了狠心?大夫说了,您若再使上一分劲,连手掌骨都要切断了,到时候,这手也废了,可该如何是好?”青岚红着眼睛说。
这么说来,我这手还是能用罗。我心里略一放松,笑着看了青岚一眼。
床边的济度身子微微一抖,脸上轻轻抽搐一下。
一边的青玉轻轻扯了扯妹妹,两人一同出得门去,童嫂见状,也笑着说:“女儿啊,我还有事,你好好歇着啊,莫再闹小性子了。”
我轻笑着点了点头,转眼间,屋里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了济度依然默默守在我的床边。
一时,空气也静默了。
良久,他才小心翼翼托起我的左手,哑着嗓子低声说:“对不起——”
我轻轻一笑,轻声说道:“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他静默片刻,低声说:“你放心好了,我再不会逼你了。”
我低头一笑,说:“济度,你那天说,想让我做你的福晋,现在这话可否还能作数?”
他猛然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放在床上手微微收缩,半响,说:“当然算数!”
“好吧,我答应你。”我轻声说。
我其实很怕死的,因为死过一次了,才觉得活着的珍贵。就因为如此,所以,格外的怕死,所以桑宁死了,馨竹敢一刀插进自己的胸膛,我却不敢,即使知道其实最该死的应该是我。所以怕进京选秀,怕面对多尔衮孝庄,要我一下打断自己的腿,然后躲过一劫,其实这是多么的不划算。
想来想去,济度的办法其实是最好的。
不就是嫁人吗?嫁吧,嫁吧,嫁谁都是一样的,不就是把自己的身子给一个男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都这个地步了,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爱不爱的,喜欢又能怎样?不喜欢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的过日子,喜欢了,他当真能与我白首不相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还是真正能此生独我一人,别无他爱?
这个年头,这种话,都是滑稽而荒谬的。
既是如此,那嫁谁不都是一样?
做了济度的福晋,最起码能让我活着,能让逃过一劫。
瞧瞧,我是如此的怕死。
济度看我良久,紧握床栏的手慢慢放松来,低声说道:“你放心,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我,不会再逼你了。只要你不愿意的事情,我再不会逼你了。”
说完,便放开我的手,出得门去。
半月后,宫里圣旨传出:佟氏吴格之女佟西月,贤良淑德,品貌出众,拟赐与辅政叔王府小世子济度为庶福晋。
一时,宫中宣旨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在西郊别院中绕荡许久。我紧跪着,良久才起,起来时一阵天旋地转,依稀仿佛在梦中。
耳边只不停地回荡着:吴格之女——佟西月——赐与——济度为庶福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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