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又想过自己所作所为给予别人的感受?
他从来只想着自己。
“不要看了,把帘子放下。”我淡淡地说。天太冷了,我的双足已然麻木,于是闭上眼睛,倚在车柱上。
什么都不想。
终于到了,马车停下来,青玉这才敢掀开轿帘,不远处,多铎仍是没有离开,青玉唬了一跳,看了看我。
“下去吧。”我淡淡地说。
青玉先下,然后扶了我下来,听得不远处多铎的马突然猛喷了一口鼻气。青玉的手略一哆嗦,我下了车,随行众人都看着我,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
我不往后看,说:“都楞着干什么?进去吧。”
众人一拥而进。
“关门。”我没有回头,淡淡地说。
遂听见看门的人轻“哎”了一声,门咣当一声合上了。
我一个踉跄,险些倒地,还好青玉扶住了。
太冷了,腿冻麻了,如此而已。
雪天难判时辰,天总是亮的,打理好一切后,我木然出了房,沿着长廊行走。院中静悄悄的一片,估计院中的人都已经歇下了。
走到长廊的尽头,遥看院门外面,白皑皑的一片,只有雪落无声。
没有人了。
依着廊柱坐着,雪纷纷而下,落于檐上,树间,地下,轻轻地窸窣作响。我静静听着,不多时,终是觉得冷了。
往回走,靠近了房间时,突然听见一阵“噗!噗!”的声响,伸长的脖子看去,却是青玉,她还没有睡,正在喂鸽子。那噗噗的声响正是鸽子拍动翅膀的声音。
青玉乍看见了我,手一松,那鸽子立刻飞到空中了。天气太冷了,青玉的脸略有些苍白。
“怎么还没有睡?”我笑着问。
青玉拍了拍衣服,站起来,说:“这雪下得太大了,怕这些小家伙寻不到食物,就喂了它们一些。”又仔细看看我,“福晋怎么还没有睡?这会出来也不披件披风,青岚呢?”
“她睡了。”我笑着说。
青玉紧走过来,搀着我说:“青岚这丫头太不懂事了,福晋出来了,也不伺候着!明日,我定要扒了她的皮!”
我笑着说:“是我让她不用跟着的。”说着,进了房里,散了发,睡了下来。
漫天漫地都是雪,天总是亮的,总也睡不沉稳。后半夜时,总算是模模糊糊睡过去,却做起梦来。
河水清澈,哗哗作响,一个十四五的女孩正在河边哭,哭得很伤心,抬起头,容颜娇美,熟悉无比,正是我自己。
“珊瑚——”多铎却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出来的,一把抓住了那女孩,紧紧看着,说:“你不要哭了。”
她还是很伤心,边哭边摇头说:“我再也不能见你了,你哥哥杀了我哥哥!我再也不能见你了。”
多铎一把搂住她,眼里痛楚分明,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哭了!”
她还在哭,眼泪流得他满身都是。
多铎说:“珊瑚,你不要哭了,我把心给你好不好?”说着,一把猛地抓进自己的胸腔,掏出一个红通通的,砰砰直作响的东西来,递到她面前,“你看,这就是我的心。”
他说着,脸越来越白,越来越白,最后竟和那白皑皑的雪花一样的颜色了。偏捧到她面前的东西血红无比,砰砰的一声比一声更响,最后竟似那鼓声一样可怖了。
她再忍不住了,猛然尖叫道。
“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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