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心中有些惊喜过甚,良久,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轻轻应道:“好。”免去了跟一屋子女人相处的尴尬,这份惊喜来的突然,先前纠结的郁闷一扫而空。
说句老实的,这些年锦衣玉食惯了,我还真不知道如若有一天,自己当真孤身一人行走天涯,该是何等彷徨。这世道,从来都是由简至奢容易,反之则难。
心中正犹在乐着,济度却突然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我一愣,第一反应就是收尽笑容,换了一张戒备的面容。他却淡淡地说:“动一动脚吧,看看好些了没有?”
我只觉得脸上发热,闷声站起来,跺了几步,说:“好了。”
他仔细看了看,又说:“今天岳乐和青格过来了,听说你没有出去见他们?”
“嗯。”我点了点头。
济度又说:“明天我让人把那院子收拾一番,你后天就搬过去。”
我一愣,这么急?转念一想,早些搬出去,早些清净,很好啊。于是答应了。济度这才离开。
第三天后,济度带着我来到了城郊的那处院子里。三进的院门,一处不小的园子,池塘花圃均有,环境极是幽雅,我一下子喜欢上了。
这番搬过来,除了青玉青岚,济度另派了三个粗使的丫头,三个负责洗衣做饭的婆子,一个管事的和六七的负责看院子的青壮人。
三进的院子,管事的和看院的那些个青壮年住在外院里,那几个丫头和婆子们均住在内院的偏房之中。偌大的内院里有五六间房子,大小都有,最大的里间套外间的是我的房间,隔壁分别是书房茶室,青玉青岚的屋等等。
管事的是跟着我们一路从盛京来的人,姓佟,四十岁上下,跟在济度身边许久,以前就是镶蓝旗的一个佐领,骑马射箭拿人都是一等的好手。
新搬进的院子,这一连串的分派下来,天色已是很晚。济度留下来吃饭。
他不说回去,我哪里敢开口。吃罢了饭,他还是没有回去的意思,我也懒得再琢磨,反正这院子里多得是空房,他随便住哪里都可以,当然除了我的房间。忙了一天,我身心已经是俱疲了,让青玉放了水,泡了澡,一上床就睡得极沉。
第二天,阳光灿烂时醒了过来,一屋子跳跃的光线,寂静而又温馨,突然觉得幸福,伸了个懒腰正要起身,却看见自己的薄被旁边俨然还有一道人躺过的痕迹,心中一惊。
我睡觉一向极老实,鲜少满床打滚的,昨晚我连梦都没有做,怎么会平白在床上多出一道痕迹呢?
再看,那痕迹较我身形略显宽大,痕迹的中间有一道细细长长的印迹,像是一根辫子印上去的痕迹。
这一惊非同小可,因为怕损了发质,我睡觉一向都是散了发,这,这,这辫子的痕迹却是从何而来?
正惊慌着,青玉推了门进来,笑着说:“福晋醒了?”边说着,边递了布巾给我。我想张嘴问她,却又觉得不妥,闷声洗了手脸,趁青玉出去了,再看那痕迹,越发觉得清晰,待到青玉再进来时,我问道:“贝勒爷,他,昨晚上在哪里歇的?”
青玉笑着说:“贝勒爷昨晚上是在书房里歇的,今儿一早就上朝去了。”
我遂放下心来,这整个内院铁桶似的,除了济度,我想不到还会其他的谁如此大胆敢进到内院来。那痕迹也许就是我自己的,许是我昨晚未洗之前在上面歇了一会也说不定,估计我是忙糊涂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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