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问道:“还有这样的事情?佟管事这胆子也太大了,好歹也是主子,他这般莽撞,这事怕是不好收场了。”
“可不是?”青玉说道,“那瓜纳贝子哪里能轻易结了这事?伤好之后,就带了一大帮子人寻仇,若不是有咱们王爷当时带了人去将局面强压了下来,恐怕这事就闹大了。”
我点了点头,现在想来,这佟管事对济度如此效忠,也是有这层原因在内的。济度为人从小就极重义气,当时年纪虽然小,但是同学之中却有为数不少的人以他马首是瞻,这王府之中也是如此,但凡跟过他的人,不论武师教头,还是随身小子,都十分敬服于他。
不过,这一次的事情,恐怕是很难善结了。济度现在不在,那侧福晋祥玉到底也是主子,佟管事这三五拳的打了她的人,又出言不逊。那祥玉平时虽然看着十分温柔秀婉,是一个无害的人,但是就从她能排掉嫡福晋舒拉而坐上王府第一管事的位置这事看来,她还是很有手腕的,她受气愤愤而归,接下来怎么可能没有反击的?只是不知道她会从何处着手罢。
我对王府的这些人事关系等均不熟悉,也不想熟悉,更不愿意费脑去猜想接下来那祥玉会如何对付我们,如此,也只有等她们再找上门来了。
这事后的第二天,我正在书房之中,佟管事突然进来回道:“福晋,老王爷和佟夫人过来了。”
我一听,赶紧放下书,跟着佟管事过去。进到了正堂,济尔哈朗正坐在太师椅中闲闲的喝着茶,脸上挂着无害的微笑。
我紧张的手心一阵出汗。这济尔哈朗人前人后都是一副哈哈的老好人形象,不过这绝对是表象。皇太极那么兄弟之中,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他混得最好,他能迅速取多尔衮而代之,绝非是运气,他才是那个真正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我如常见了礼,规规矩矩立在一边。
济尔哈朗轻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赞道:“不错。”抬眼看了看领了我进来后正要出门的佟管事,叫道:“佟庆!你留下!”
佟管事连忙回身,低头道:“是,王爷。”
佟夫人见他们两人说话,遂对我使眼色,暗示我也坐下来,我却不敢,只有装作没见到。那济尔哈朗说道:“佟庆,听说你昨天很是威风啊。”
佟管事一听这话,立马跪了下来。
济尔哈朗冷哼一声,手中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搁,道:“我看你年纪长了,胆子也越发见长了!竟敢吆喝着要打断主子的腿?简直反天了!”
佟管事俯身贴地,回道:“奴才只是按小王爷的话的办事。”
济尔哈朗脸色遂变得铁青,啪地一声,摔了茶碗,严声喝道:“你这奴才眼中除了只有济度,是不是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也要打断了我的腿,从这院里抬出去?”佟管事隐忍半响,终是磕头说道:“奴才不敢,奴才知道昨日的事确实是奴才鲁莽了,请王爷尽管责罚!”
济尔哈朗冷哼一声,道:“哼,你是跟了多年的人,我的规矩你知道,你明日自己上王府领了责罚吧。”佟管事低头应了一声是,济尔哈朗方才坐下来,道:“下去吧。”又对佟夫人说:“芜圆,你也下去吧。”佟夫人欲言又止,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我背心也汗津津一片,心里也知道,济尔哈朗这出戏一半是演给佟管事看的,另一半却是做给我看的,说到底祥玉受气,也是在我这里而起的,他不好当面发作,只有先拿了佟管事做垫背,杀鸡给猴看罢了。
其实,一直以来我与这济尔哈朗虽然见面不算少,但是说话却很少,他现在遣了佟管事与佟夫人出去,只留了我下来,也不知道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我心中一阵紧张,突然之间无比想念济度。
若他在了,无论何时何地,我似乎都可以漠视掉我想漠视的一切,我所担心的,但凡有他在场,一定会迎刃而解。
心中忐忑不定,低着头,听着济尔哈朗缓缓说道:“到了眼下这个地步,想必你都知道了。不错,除了你,济度剩下的几位福晋都是我让他娶的。”
我一惊,忘了分寸,抬起头来,看他。
“虽然是我逼的,可是这几位济度他却不得不娶!”济尔哈朗继续说,“许多事情,不需要我明说,想必你也知道,总之,我不能让祖宗大业颓废在他的手中。济度的性子想必你也明白,可这些事情却由不得他不依!你既然已经留在了他的身边,就应该多开导开导他,莫要一味任性,坏了大事。”
我半响,才低低地说道:“是。”又低低地加了一句,“我明白。”
济尔哈朗的脸色这才松散下来,点了点头,道:“济度现在外面,轻易分不得心,你若有什么难题尽管使佟庆过来说明。昨日那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瞧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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