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苏剌子过来派活,将我们分成了两组,艳珍和金玉一组,我和另一个叫秀兰的一组的,秀兰约莫二十岁左右,模样倒整齐,就是身形太过于慵肥,一笑,眼睛就成了一条缝。
才刷没一个,那秀兰就笑着对我说道:“刘珊瑚,我去喝点水。”
我点了点头,她一走,金玉就笑了起来,艳珍埋怨说道:“珊瑚,你怎么这么笨?她这一走,估计你全干完了,她都不会回来的。”
我于是明白过来,敢情这秀兰是这么一个极品懒人啊。
秀兰果然回来的很晚,彼时我都忙完了,正在洗手,她笑着说道:“哎呦,珊瑚,你可真是利索,全刷完了!你看我,你看我,刚才在路上遇到了以前的姐妹,就多说了几句。”
“没事。”我笑着说道。
后来这种中途溜出成了惯例,艳珍都看不过去了,报不平说道:“珊瑚,那死丫头是不能惯的,你老惯着她,小心她一个都不会刷了!活全该你干了!”
我一笑了之,干活是好事,手不闲着的时候,心也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反之亦然,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让人忍受的。
艳珍看着我,又有些发呆,良久才说道:“珊瑚,你笑起来真好看。”我一下子怔住,她这说话的语气不像一个女人的,倒像是一个男子对心仪女人的由衷赞美。心里立时有一种欲做呕的感觉,遂强行压住了,连忙走开。
有一天,秀兰又寻了理由要走,艳珍噼啪一下扔了手中的刷子,站起身来,冷冷说道:“你若再敢寻理由要走,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水里去!”她身形高大魁梧,说话又中气十足,确实有几分骇人的威势。
秀兰愣住了,一下子又发作起来,扔了手中的桶,溅了我一身水,冲艳珍叫骂道:“你少装好人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不就是看中她那一副狐魅样儿,想你那点磨豆腐的丑事吗?你少假惺惺了!”
磨豆腐?这是一个新名词,我看了看艳珍。她突然恼怒起来,猛然冲过来,一把揪了秀兰的头发,凶狠的往水里只按,秀兰哭爹喊娘的叫唤起来。金玉见状,连忙叫来了苏剌子。
那艳珍在宫里颇有些来路,苏剌子倒也没有多说她,只把秀兰往死里骂了一番,又狠狠刮了我几眼,淬道:“你少给老子惹事了!”
艳珍又说道:“我要和珊瑚派在一组。”
我一愣,金玉却先发作起来,哭闹着不依。苏剌子骂了她几句,她这才作罢。
我于是就和艳珍派到一组了,她干活利索,脏活累活常抢着干了,人也很热情。
人果然是不能惯的,跟她派到了一组,我也生了懒劲,常常一沾桌椅就不想动了。
天渐渐热了起来,宫中的夏装还没有开始添置,本来那金玉的身形跟我比较接近,但是她恼我和艳珍分到一组,所以找她借衣服的事就不要想了。
一天,艳珍鬼鬼祟祟拉着我进了屋,拿出一大包东西来,笑吟吟说道:“快看看有没有你合适穿的?”
我打开一看,那包中所装的居然都是一些女人的夏装,颜色鲜艳,且样式多轻佻。我知道艳珍在这宫中很有些来头,她的一个亲戚是内务府一个不小的官员,宫中传递物件对她来说是件轻便的事。可这衣服到底来路不明,我有些踌躇。
她笑着说道:“你怎么胆子这么小?你尽管放心好,这宫中没人敢说我不是的,再说了,咱们这地方一年到头,难得来几个人,你以为谁会看到你啊?你看你身上都穿的什么?现在可是入夏了,你还穿这么多,也不嫌热,赶紧换了吧。”
我点头应许了,正要脱衣服,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正专注于桌上那包衣服,倒也没有看我,于是连忙换上了,正要扣扣子,艳珍的手突然伸了过来,说道:“来,我来帮你。”
她挨得极近,手有一下没一下触着我脖间的肌肤,呼吸声在我脖间回旋,只觉得越来越粗。我连忙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笑着看着我,眼中黄多黑少,让人觉得既突兀又不舒服。
那衣服倒了合身,我穿好了,把头发上拢了拢,用头钗管住,她又伸手过来帮忙,我连忙后退一步,笑着说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我的脚慢慢有些浮肿,常走不了几步,就觉得腰酸腿疼,身上虚汗直冒。那艳珍对我一日赛一日热情,许多活都不让我插手,我初时有些不习惯,后来实在抵不过身体的倦怠,也只好由她。
一天,金玉和那秀兰又吵到苏剌子那边去了,艳珍揽下了所有的活,只让我回去好好休息,我洗了手脸,如常泡脚,只希望脚的浮肿能快些消散。却不料中途居然睡着了,朦朦胧胧当中,觉得脚心发麻,痒酥酥的,张开眼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那艳珍居然回来了,正蹲在脚盆前,抱着我的脚,放在嘴里轻啃。
我忍不住想吐,鞋也不穿,连忙跳起来,说道:“你在干什么?”
她一笑,取了我鞋子过来,说道:“怎么连鞋子都不穿就乱走?小心伤了脚,地上也凉着呢。”
我见她面色与寻常无异,于是在床上坐下来,正要穿鞋,她突然蹲下来,说道:“我来给你穿。”
我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她一笑,却径直抱起我的脚细细摩挲,眼睛亮晶晶的,喃喃说道:“皮肤真细,真漂亮。”
感觉无比的诡异,她却劲大无比,我根本抽不出脚,只得身子紧紧往床里缩。她突然贴身上床,手指沿我脸颊缓缓勾勒,柔声说道:“珊瑚,你长得真好看。”
我心中恐慌,手脚忍不住抽搐,浑身使不劲,午夜梦回的景象又重现了,且倍觉恶心而慌张,哆哆嗦嗦问道:“艳珍,你,你想干什么?”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浏览,且越来越晶亮,最后盯在我唇上,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珊瑚,我喜欢你,你跟我好吧。”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几乎魂飞魄散了,哆哆嗦嗦问道:“你,你在说什么?”
她又逼近几分,说话时,难闻的浊气扑鼻而来,只让人欲呕,说道:“你不要怕我,只有你跟我好了,我保你吃香喝辣的,谁也不敢欺负你!”
“不要!不要!不要!”我连忙慌张摆手说道,“我什么都不要,我什么都不要。”
站起身来要走,她却猛然压过来,腿紧紧压住了我的腿,一下子就扯破了我上身的衣衫,眼睛突地大亮,贪婪且恐怖。
再也压制不住,那日所造成的心里深处的恐惧汹涌而至,似乎济度就在面前,面容狰狞且恐怖,那般阴森,那般恨,那般狠绝,我疯狂的尖叫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却根本无济于事,艳珍高大魁梧,身体猛然压下来,我根本动弹不得,她低下头来,舌头在我胸前肆虐,像蛇一样,所到之处,鸡皮陡生,浑身发颤,我身体反射性的无比抗拒,我的手慌张的四下摩挲,突然碰到了头上的银钗,没有细想,只一把拔了下来,猛地冲胸前那人狠狠插下去。
艳珍突然不动了,抬起头来,愕然看着我,鲜血从头上汹涌流出,那头钗直没进了她的头顶,片刻间,她的面上身上都是无比恐怖的血色。
我浑身忍不住发抖,她直直盯着我,脸上身上都是血,整个像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又满是鲜血的手指着我,说道:“你……”
话没有说完,身体却笔直朝后倒去,嘭得一声巨响,猛然倒地。
有人突然推开了门进来,然后大声尖叫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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