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气下,如果不迅速烤干头发,头上的水会变成冰碴儿的,对身体不好,你忘了我们为什么要戴帽子了?”
苏不忆耐心的安抚道,同时用左手隔着帽子帮她挠痒。 苏不惊把脑袋蹭过去,躺在苏不忆的大腿上,惬意的闭上眼睛,像只吃饱后求抚摸的猫儿一样,享受苏不忆贴心的“头皮按摩”。
“大哥,你就不觉得痒吗?你头发也挺多的呀。”苏不惊语气放松的说道。
“怎么可能不痒,但越是心浮气躁的去挠,反而会更痒,只要心静,则处处静,身外一切不顺都不是问题。”苏不忆眉眼温和,没有半点不耐烦。
“挠痒的时候力气不能大,不然把头皮抓破,到时候被倒灌的寒风一吹,会很难受的,记住了吗?”
听着苏不忆风轻云淡的话,苏不惊不禁睁眼去看,心中微微一动。
如果大哥不说他痒,她真看不出来他与她的感受一样。
苏不忆给苏不惊挠完痒后,招呼她赶紧进幄帐休息,自己在外面守夜。
幄帐内,火堆因为没有及时添柴,已经燃烧殆尽,只留下满室温度适宜的融融暖意。
苏不惊没有继续将其点燃的打算,她双手捏着滚烫的石头,看着幄帐外在火光倒映下若隐若现的身影,抬起右手摸了摸头。
摸着摸着,苏不惊转过头,盯着木拐上的枯树叶看了半晌,倏地一笑,然后脚步轻快的躺在地上的被褥上休息。
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苏不忆盘腿坐在外面,手里拿着针线,细致的做着帽子。
一顶帽子太少了,被风雪打湿后没有替换的,反正毛还有很多,他打算再做两顶。
每当火堆有熄灭的倾向时,苏不忆就会及时添火。
过了许久后,苏不惊起来去外面守夜,把苏不忆做了一半的帽子收进仙府,换了苏不忆去休息。
待苏不忆休息好后,白光再次出现。
兄妹俩迅速拆下幄帐,扑灭火堆,重新戴上面罩,穿好斗篷,怀里揣着暖洋洋的石头出发了。
走了一会儿,果然看见了一个陡峭的斜面,目之所及皆是高地。
从这里开始,地上堆积的雪变多了,发光的银树则处于雪坡的中程位置。
“你看,就是前面,不太好走啊1苏不忆左右环视,无奈的说道。
苏不惊看着陡峭的雪地,不自觉捏紧了手里的木拐,“我们走慢点,注意脚下。尽量在白光消失之前,走到一半的路程,那里的地面稍微平整些,方便我们扎营休息。”
即将出发之际,苏不忆停下脚步,把手中的木拐插在雪地里,检查了下他与苏不惊腰间绑着的白布,并重新打了几个死扣,两人这才上路。
这里的雪更厚,足足有膝盖那么高,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再加上呼吸莫名变得急促,苏不惊和苏不忆走的很是艰难。
走了一会儿后,苏不惊就开口道:“大哥,我裤子、鞋子都湿了,你呢?”
他们的裤子、鞋子只是普通的布料,即使穿得再厚再保暖,也不防水,长时间蹚着雪走,自然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