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声音传进了穆南的耳中,她一个踉跄,随后才发现自己的臂上中了一箭!
一群安西皇室的暗卫见状,纷纷呢冲进了箭雨中,舍命才救出了穆南。
许君彦扬了扬手,那箭雨才停住了。
随后他身形一晃,倒在了地上,怀中护紧了那解药,“将这药交给于济……”
“侯爷!”
一旁的守卫惊叫着将倒地昏迷过去的许君彦带回了明城。
而此时,穆南捂着手臂疾步回到了绥营,可眼前的一派混乱让她心里一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绥人呢?都死了不成?”
一旁的暗卫都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突然高呼声响起,“给本帅将这帮安西人抓起来!今日我们大营的大乱和他们安西脱不了关系!本帅绝不会放过!”
后头火还没有扑灭,众人又围了过来。
穆南大怒,冲他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动本公主?”
一旁的一群暗卫也围了上来,纷纷拔剑,对峙了起来。
绥营大乱之际,杨家率着杨家军和许君彦调来的人手,一阵箭雨开道后,纷纷冲进了绥营……
大绥人手中甚至还端着木盆、拿着水壶,有些来不及反应的人已经倒在了箭雨之中!
“来人啊!大周人!是周人!”
那绥人大帅话语未落,那人头已经落在了地上,滚了几圈……
杨开翻身下马用长枪挑起了人头,大吼道:“绥军统帅的人头在此!”
叫喊着,大周的将士都发泄出了长日来的愤怒,手里的长剑大刀纷纷挥舞地极利索!
穆南在这一片混乱中被掩护到了营帐后头。
几个暗卫见有大周人追来只得迎了上去,“公主快走!”
穆南咬了咬唇,不甘心地转头要跑,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想走?”
方立诚手中的剑没有丝毫的停顿,已经迎了上去。
穆南随手拿过地上一具尸体上插着的羽箭,同他过起了招。
方立诚招招皆是重手,趁着她右臂一虚,已经将长剑驾到了她的脖子上。
“将她带走,其他人……一个不留!”
穆南嗤笑,“这位定然是将门世家……方家的嫡长孙方世子了?你以为捉住了我……你就能被记上战功了?许君彦他怎么会待见你?你同他可不该是站在一条船上的……”
方立诚手中的剑一顿,“你想说什么?”
穆南笑意更浓,“你可知?许君彦已经被我下了毒,如果你愿意让方家更上一层楼,我可以帮你,除掉许君彦,甚至取而代之……”
方立诚黑着脸用刀又逼近了她一寸,“妖言惑众!”
穆南望着他半晌,大笑了起来,“你敢说你不恨许君彦?我知晓你的心思……可他若是不死,你永远也得不到江锦言!”
方立诚冷冷地盯住了这个声嘶力竭的女人,最终还是毫不犹豫地用刀背劈晕了她。
“将这女人带回明城,关起来交给镇国侯处置。”
看着渐渐走远的人影,方立诚苦涩地笑了笑。
自己想要的,真的是不顾一切去得到?
她若是不愿、亦或是不喜……那自己又能得到了什么?
起码她心中的人待她视如珍宝,这便够了。
自己的身份让自己不能给她所有,那既然是难两全的事,倒不如放手……
更何况,似乎自己早就没了选择的机会,而她也早就站在了那人的身边……
待到方立诚回到明城,才在最大的营帐外头见到了忧心忡忡的众人。
他上前一步,想到了被救回来时奄奄一息的杨威,询问道:“怎么了?大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杨开抬起了头,叹了口气,忙回道:“我大哥双目被剜,双手双脚被折断……已经是半个废人了……于老先生说了,能保住他的命就极不容易了。”
方立诚拍了拍他的肩,“只要活着,就能报仇!”
一旁的杨明成点点头,“方世子这话说得好!绥人已经退守渭城,接下来的部署全都要重新来了,但我们杨家人有这个底气!”
方立诚环视一周,问道:“镇国侯呢?”
杨明成垂下了头,“镇国侯方才是被人抬进去的,于老先生还在里头忙着。”
正说着,于济已经掀了门帘出来了。
方立诚上前一步急声问道:“于老先生,镇国侯如何了?可是受了伤?”
于济蹙眉道:“我可是想不明白了,镇国侯怎么会服了麻药?况且他胸口似乎受了重击,有些伤到了内里,不过也不算什么大碍的,休息两日便可恢复。”
一旁被押着路过的女人听到了这里所议之事,嘴角微微上扬。
自己等了这么久,可不就是为了这时候?
她眼睛一转,便立刻高呼了起来,“放了我!我有要事要见镇国侯!那药同我有关!”
“闭嘴!说什么胡话呢!”两旁的士卒狠狠地推搡着她。
那女人仍是高呼道:“你们不信?镇国侯今日拿回来的解药根本就不是完全的解药!”
于济大惊,忙循着声音望了过去,“那解药……的确仍是有两味药材对不上那毒!”
方立诚听到了有关解药的事,忙抬了抬手,急声道:“把她带过来!”
那女人一下子被推着跪在了地上,“放开我!我要见镇国侯!”
方立诚盯了她片刻,“你到底是什么人?”
“奴婢是安西三公主身边的近身侍婢!”阿离高高的扬起了头,“公主给镇国侯下的是噬心的毒药!那药被我换了……现在我有没有资格去见镇国侯?”
杨家人自然说不上话,只得借口部署军阵退下了,方立诚望着于济,于济捻着自己的胡子不言语。
阿离心中一急,却听得营帐的门帘一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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