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而过,他未进屋就已大声叫道,翁蓝见状心想铁定出了什么大事,于是停下了脚步也跟着雷千进了屋。
“大哥,三娘她走了1雷千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欧飞赶紧接过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上路寻父,请君保重!这很明显是写给欧飞的,三娘独自一人上了路,欧飞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最近三娘情绪低落,自已却因父亲的病没有好好安慰她,这样一想,自责和懊悔瞬间浮上心头。
“一定要找回她1欧飞对雷千说道,“你把布诺和山猴也找来,我们几个人分头寻找,务必要将她找到,如若被寨卫抓到或是遇到狼人都会对她造成很大的伤害……一定要……”欧飞颤抖的声音却掩盖不住他内心的焦急。
雷千深点一下头,便转身走了出去。此时欧飞与翁蓝对望片刻,他眼中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深叹一口气却是无语以对,欧飞与翁蓝擦肩走出了屋,翁蓝看着欧飞匆匆的背影,此时心里已酸楚至极。
翁蓝、雷千、山猴、布诺和欧飞五人分别从寨前山路、寨后林路、半山腰、树林等处寻找,由于他们现在的身分不便随便外出,五人寻找时格外小心,一有寨人经过他们都会隐藏起来,生怕身份泄漏,各处找遍了却都毫无踪迹。
欧飞突然灵光一闪,径直向竹林拐去,只见走到离山洞不远之处,他停下了脚步,果然没错,三娘跪倒在盘郡坟前久久不起身,只是呆呆地看着坟头的白花。欧飞慢慢地走了过去,只见三娘将斜垂在脖子上的一束长发握在手中,右手猛地向脖子处一抹,一小束头发即时断出,她将头发握在手上,再在坟前挖了一个小坑,将头发埋入坑中,于是向前坟磕下三个响头,立时站起转身就要离开,此时才发现欧飞就站后面,三娘不免表情有些不自然,却很快又当什么都没看到一般想到离去。
欧飞的手抓住她的手臂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我阿爸,你们不用跟着我。”三娘冷冷地回答,这是她这么多天来说的第一句话,面容憔悴配上这沙哑的声音,她这些天来变化极大,“你们去做你们的事情,我的事你们不要再管,族里的事我也会处理的。”
“我们如今都在同一条船上,狼人入侵,族人追杀,我们腹背受敌,你单身一人走,你让我怎么放得下心?听我的话,还是留下来大家有个照应。”欧飞说这话时,几乎是用一种哀求的口气,但他从三娘脸上竟看到“冷冰冰”三个字。
“同一条船?”三娘仰着头苦笑,泪水已涌出眼眶,“如今我已是狼女,我怎么还能和你们是同船之人?”
原来三娘本在那日听到石灯笼老神说出自已会不定时变为狼女,心已死去一半,早有疏远众人的念头,如今又有素儿的事让她心存自责,顿时有万念俱灰的感觉,她如今的精神就寄托在寻找自已父亲这事儿上,她早已将自已定为异类人,将自已孤立了起来,如今欧飞却说大家都是同船之人,她不禁自嘲地冷笑起来。
三娘不再理会欧飞的劝求,目光始终保持冷冷淡淡,她快步向竹林深处走去,很快消失在竹林之中,欧飞无奈地叹一口气,于是远远地跟了上去,不时隐蔽在树后眼光却时刻不离三娘的背影。三娘当然知道欧飞一直尾随着她,于是她穿小路走林荫小道,快步飞走就是为了甩开欧飞,一个眨眼,人影已无影无踪,欧飞焦急地在丛林中寻找着。
这时夜幕早已落下,只见天空中那玉盘似的月亮渐渐从云中脱跃而出,月神光芒洒在竹林各处,整个竹林如同披上一层薄薄的银纱,欧飞抬头一看月色,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啊!嗷
一个尖叫声伴着一个嗷声像将这夜黑撕裂了一般,欧飞向叫声方向望去,心中暗叫不妙,他已认出这声音就是三娘的声音,他担着一颗沉重的心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奔跑而去。
沙沙
在一处密树之中,他听到异样声响,欧飞沿着声响看去,一个全身白毛的影子伏地嗷叫,手处的利爪在树上抓出“咯咯”的声响,腿却仍旧是人腿,不停在地上抽搐着,身体在地上打着滚,欧飞跑过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