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蓝田不禁全身一震道:“我总觉得这狼族背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助长他们的罪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儿妮听了不由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只觉这里到底诡异,阴森恐怖,突然她晃过神来道:“你是说这里便就是那禁入我们族人的啸禁谷?”
“没错,这里便是啸禁谷,从这里往南便是兰狁都。”蓝田看了看儿妮,细看之下才发现儿妮如今身上衣衫不俗,别有一番韵味,先是一愣,然后便道,“尔东便是这狼族狼王之子西绒白狄,当日你二人有意,今日一见你这般装扮,想必已在狼族身份显赫了。”说着蓝田的脸上竟闪过一丝冷笑。
儿妮一听竟又开始自责起来道:“当日都是我的错,我本已知那尔东与狼族有关系,可因错信了他而害了族,害了三娘姐,我真是罪不可耍”
“三姐?”蓝田一听立时紧张起来,抓住儿妮削薄的双肩道,“我三姐如今在何处?”
儿妮哭着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蓝万傲之死,犬王墓种种,及墓宫坍塌后见了三娘的最后一面,说此话之时不由地时时自责起来,蓝田听得咬牙切齿地恨不得立时便杀光狼族的人。
听及三娘失踪,蓝田不由坐立不安,就想立时寻她去,可是还是被儿妮拦住了:“我们不可冲动,如今我被锁在此处也不知如何出去,只有从长计议方可行动。”儿妮说着不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道,“这里为何总有一些怪声?”
“这些树里头全都是那些被狼族人抓来的俘虏,他们全都没有死,可是在树里倍受折磨,那些声音都是他们受不了发出来的。可怜我们的族人,大都在这树里受罪。”蓝田紧握着的拳头用力捶在地上,不由说道,“这些丧尽天良的狼人,这般折磨人的巫术竟能使出。”
“这么说盘寨主和欧飞的父亲有可能也在这树里?”儿妮说道,“当日在禁地之内盘寨主是唯一有幸逃脱之人,不知后来狼人会不会对他下毒手?他是唯一幸存的寨主,你在狼族中有否听到过他的消息?”
蓝田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如若狼人真的抓到他,按狼王好胜之心定会将盘寨主抓来在族人面前处死,可是竟也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实在奇怪,难不成他逃脱了?”
二人这就计谋好如何出了这里在啸禁谷内寻找族人,想办法解救他们,蓝田分析,这大树的方向就在这木屋之后,可能这林子某一处便能直入啸禁谷,于是二人分头寻找,竟就在蓝田的山洞后头找到了一个出口,这个出口隐秘非常,竟有无数杂草树木阻挡,略一看去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蓝田与儿妮在这啸禁谷内四处找了一段时间便已然太阳开始下山,儿妮此时便急着回到木屋中怕引起那蒙面女子的注意,走急了腿上的蛇伤一痛便绊倒在了泥坑中,蓝田忙扶起儿妮,这才发现她脚上的伤,这才知道儿妮因为为他找到疗伤的药而引蛇咬,他心头一震竟是瞥了一眼儿妮,当日蓝宗寨内儿妮为了不让狼人发现他将他藏在山洞内养伤,那段时间蓝田已然对儿妮有了异样的情感,但当时碍于儿妮与尔东之间的感情,蓝田只能将这种情感放在心上,如果见儿妮如今竟为他而受伤,再次千方百计地救自已,不由地心底那份情感又油然而生。
蓝田顿时间心底一股冲动抓住儿妮的手道:“我们不如从这里逃走吧!我不想你再回到他那里去。”
儿妮顿时被蓝田的举动吓住了,她一晃神立时站起来道:“不行,如若被他发现你没死,那到时不只我两人难保就连这啸禁谷中被禁的族人也得不了救,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他如今不会对我不利,只是在逼我做他的狼妃,我大可先拖着,待一切事成之后再逃走也不迟。”
“可是你在他身边一天,我就担惊受怕一天……”蓝田脸上没有了当日的狂妄和幼稚,竟多了几份沉重与柔情,他摸了摸光头说道。
儿妮听出了话中有话,不由地心里有些尴尬,她对尔东的情感已然随着白狄的出现尔东的退场而逝去,可是如今的她并没有心思去考虑对蓝田的感情,但见蓝田那柔情的眼神却又不知如何解释,于是在躲躲闪闪中回到了木屋。
刚进木屋不久,只听到门锁被开启的声音,她顿时心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