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然止不住的笑道:“兄弟,我知道你叫陆炳,但你怎么能是那个陆炳呢,那个陆炳是跟着皇上自小长大的人,你不会告诉我上次跟你一起逛窑子的是皇上吧。”
陆炳说道:“是皇上,没听他自我介绍叫黄迪吗?黄迪等于皇帝。”陆炳说完忙捂住了刘若枫的嘴,生怕他再次喷出来,继而说道:“不过那人不是当今圣上,而是先皇朱厚照。我和当今圣上,则是另一回事儿”
“你没骗我?”刘若枫的脸色变得有些铁青,陆炳坦然道:“我没骗你,句句属实。”
“我打死你个昏官!”刘若枫叫着扑向陆炳,陆炳运气与足下,轻点脚尖飞了出去,刘若枫扑了个空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然后再也爬不起来,只顾着犹如吊孝般的嚎啕大哭。
陆炳呵斥道:“你他妈真是个窝囊废,站起来和我往死里打,活的比我好,当比我大更大的官改变这一切,该报仇的报仇该报怨的报怨,亦或是活的比我长,看着我比你走的早都行,总比你现在强,哭算个球本事,还是个爷们吗?”
刘若枫擦着眼泪,爬了起来,陆炳往前迈了一步说道:“你赶紧吃些饭,等会我让龟公出去给你买套干净衣服,咱们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刘若枫也不说话,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继续对着桌子上的菜肴风卷残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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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站在监察司门口的时候,怒不可遏,这衙门原先是没有的,正因为陆炳需要统一管理和监察才特请朱厚熜设立的,是一个不常设的临时机构,由监察宦官,督察御史为审判。而陆炳把自己的剿匪军分成多支,放到每个地方的监察司里充作官差,用以监督和查探作用,并分管抓捕和看押工作。
陆炳与刘若枫同行,宣称要探监,那官兵认识刘若枫,于是极为不屑,本想拒绝但看陆炳衣着华贵,并且有几分眼熟,好像经常见到,却又不知道是谁,心说可能是某位京城新官的公子吧。于是乎,负责看管的官兵向陆炳索要了十两银子之后,放他们进去看看人,见到刘家老大的时候,刘老大已经饿的不行了,浑身也都是伤痕与血污。
刘老大被扔在一间挤满了囚徒的牢笼里,与他同住的身体情况和他差不多。而隔壁的牢房内则是一个个单人间,干净整洁,并且里面的囚徒也都是白白胖胖的,一看就知道没受什么苦。陆炳问兵丁道:“搬到那个单间需要多少钱?”
“哎呦喂,别看年纪不大,懂得挺多,一眼就能看出来其中门道,比你这个呆呆傻傻的兄弟可强多了。”那兵丁说着看了一眼刘若枫,继续说道:“搬到单间,一天五两银子,一日三餐我们都管的另加五两,一天十两保证让你完好如初,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陆炳心中都开始骂娘了,但依然笑着问道:“那出去得多少钱呢?要是出不去,怕是没人愿意花这冤枉钱吧。”
兵丁竖起大拇指说道:“这位小哥实在敞亮,这都能看出来,我也不瞒你,你只需托我办事儿保证你少花钱,我给你个内部价。”说着兵丁伸出五根手指头。
陆炳猜测到:“五百两?”
“您逗我呢吧,五百两?五千两,关到咱这里面的,比关到北京锦衣卫镇抚司的诏狱还严重,一旦进了这里可就是论死罪处理了。您别嫌贵,这可是买命的钱,多少钱都不算贵。”兵丁说道,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其实吧,按说要一千两就行了,可是你这兄弟这家人太不懂事儿了,他们家老爷子惹谁不好,非得管闲事儿,结果惹到咱千总的小舅子。把他起来吧也就算了,他天天嚷嚷着王法以及自己是朝廷命官什么的,可您看看,这里哪个不是在公门里行走的,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给事中还敢叫嚣,就是礼部尚书来了都给卧着。千总那天来视察的时候,他还骂千总,这事儿就大了,不过也算那老头幸运,还没折磨他呢他就死了。不过他儿子可惨了,你看看打的都没人样了,就您这兄弟叫啥嘞,对,叫刘若枫,就他呆头呆脑的还不知道送点钱。不送钱也行啊,我听说他还有个妹妹,把妹子送来犒劳犒劳咱兄弟也是不错的,结果他什么都不送,时间拖久了所有人都烦了,价钱也得上涨一些。所以五千两这还是看您是个敞亮人的份上,若是换了他人,一万两都不一定能搞定。”
陆炳点了点头,说道:“我今天带的银两不多,这里有一张百两银票,不为别的让这位大哥帮忙照顾下,回头来我再奉上纹银保人出去,您先笑纳,这就是给您的点心钱。”陆炳说着拿出来一张沈家钱庄的银票,那兵丁一把接了过去,笑道:“要不说还是大兄弟你会来事儿呢?刘若枫,你学着点。”
刘若枫冷哼一声,不理那兵丁,心说一会儿你知道他是谁的时候,有你哭的。兵丁点指刘若枫道:“就你这熊样子,和你爹你哥一个揍性,死了都活该,你看看这位小哥。”说着他看向陆炳:“这位公子,您贵姓?”
“免贵姓陆,您叫我文孚就行。”陆炳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