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不是齐书海能管得了的,话说明白谁都不好看,再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人家现在不过是眉来眼去,这齐书海想说也没的说,只能那话作料拎着。
陆炳自然看出来了,不禁暗暗点了点头,齐书海知恩图报,到是条汉子。更何况这些年齐书海所做真的不错,把鲁南发展的出乎陆炳预料,虽然不是什么大才之人但却是个肯干的人,也绝不是个泯然众人矣的世俗之人。陆炳端起酒杯来说道:“书海,来,我跟你喝一杯。”
“姐夫啊,姐夫,你怎么还有心思喝呢!”齐书海话里有话说道。
陆炳自然知道齐书海说的是什么,但此时还不是大白天下的时候,于是只是微微一笑岔开话题说道:“书海,南边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齐书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事情办得不错,基本已经搞定了,不过姐夫这办法是不是太邪门了。”
“虽说百姓不易,但死一两百个换千百万人的性命,值得!”陆炳道:“孰轻孰重要分的清,准备好一切后情等请君入瓮了,书海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姐夫,我心中有数,我外甥怎么样了?”齐书海问道,陆炳笑道:“绎儿还不错,在南方做的颇有成绩,不过我不太知道详情,现在南方基本交给他处理,没什么大事儿我都不过问了。”
齐书海纵然是小蕊的亲弟弟,却依然不知道陆绎非陆炳亲生的事情,虽然觉得绎儿年纪偏大,但却也不多过问,这陆府大院中的秘密岂止这一个,多问无益。齐书海是真把陆绎当做亲外甥疼,见陆绎有了出息,当舅舅的自然高兴,当即端起酒杯自己满上一仰脖子一饮而尽说道:“虎父无犬子,虎父无犬子啊,不愧是姐夫的儿子。哈哈,我这个舅舅跟着也光彩。”
任天翔虽然喝的有些多,但也自觉地感觉不对,莫非是喜欢上杨飞燕,可不能这样,人家陆炳收留了自己,自己又岂能挖人家墙角,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更何况大业未成,岂能顾忌儿女私情?也不对,任天翔虽然还未成亲,但也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道何为男女爱情。现在的这种感觉和爱情截然不同,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两人之间好似有一条线正在牵连着一般。
杨飞燕突然说道:“任大哥,咱们一见如故,小女子不知生辰但应该比你小一些,今日义结金兰认为兄妹如何?”
“啊?”任天翔一愣,随即道:“甚好甚好,不知陆大哥意下如何?”
“我不管,我们家自个儿管自个儿。”陆炳笑道。
“好,好,好,今日小僧不才,愿意做个见证。”悟灵在那个斋菜桌上此时突然说话了,站起身来冲众人行了个佛礼说道:“两位既然愿意,陆家本家主人也无异议,那今日不免由小僧我做见证人,从今往后,两位便可以以兄妹相称了。”
齐书海眼珠一转,面上表情一喜估计是觉得这样甚是妥当,但迅速又一脸邪恶,估计想到了什么论七八糟的东西吧。陆炳看着齐书海这般,觉得十分搞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众人虽不明所以,却也是跟着笑了起来,纷纷给杨飞燕和任天翔敬酒,恭喜两人结为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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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方面,一千人的兵马已经临近山东,哨骑派出直入山东通报宣称让陆炳交出反贼。不用陆炳吩咐,下面人直接声称并未有反贼入内,一千人马要进入山东搜寻,并喝令官府和驻军配合行动。
戚景通等山东卫所和备操军备倭军指挥使部分听命行事整装待发,但大部分却做观望状态好似根本没听到朝廷的命令一般。倒不是说所有人都忠于陆家,而他们知道陆家在山东的势力,只怕自己还没动就被下面人斩了头颅献给陆炳了。更怕手下军队被全部包圆,手下尽损也掀不起一丝波浪。都在山东有家有口的,朝廷命令固然不能违抗,但县官不如现管,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在陆炳的山东,陆炳才是皇上才是绝对的权威。
河南,河北,山西,湖北,四方大军朝山东逼近,再次以联合军演为名,在周围虎视眈眈,气氛一时紧张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面对这样的局面,陆炳没有再用缓兵之计来拖延运作,这次他意外的强硬起来,因为陆炳明白现在不是权宜姑息的时候,已经到了生死攸关之时。陆炳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那一千兵马进入山东,并且开始在山东边境的兵马也行动起来,摆出一副对峙的姿态。
与此同时,许洋孟霖两方迅速朝着登州卫所而去,把戚景通手下的部队给层层包围,动作之快令人咋舌称赞。除戚景通以外,山东其他将领只有一人不听陆炳号召,其余人等皆改换门庭投于陆炳门下,而那个反抗的人则被众叛亲离万箭穿心而死,还不是陆炳痛下杀手的,而是手下人所致,着实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借刀杀人之计。
是日,戚景通一身戎装立于营中,看着手下这帮略有胆怯却依然没有乱掉的军队,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颇有一股萧瑟之意。大营之外一快骑入内,被大营的守卫士兵给拦住,那人翻身下马被带到了戚景通面前,那士兵立而不跪说道:“戚大人,这是我家主公陆公的一封信函。”
“哼,竟然给我招降信,也太小瞧我戚景通了。”戚景通冷哼一声,一个箭步冲下去拿过了信,随即厉声问道:“你见到上级为何不跪!”
“你是大明的官,我又不是!为何要跪。”那汉子面不改色说道,戚景通哈哈大笑起来:“反了,他终究还是反了。”说罢,把那封信撕得粉碎,看也看不看,然后喊道:“来人,把这个叛贼拖出去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