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也是个没眼力价的,显然没看到齐书海脸色微变运气的样子。若大帐内只有两人什么都还好说,可是当着传令的士兵面,作为主帅和长辈的齐书海自然下不来台,如此直言不讳自然才让齐书海十分难堪。
可是陆寻果真年轻,根本没想这么多,也没让左右退去再说话,反倒这方面像了陆炳,有时候做事儿不计后果,当场直言道:“舅舅,这个事儿您不觉得有些蹊跷吗?首先咱们本来就无计可施,只能骚扰俞大猷派出来的小股人马和运送粮草以及辎重的部队,而咱们想什么就来什么,是不是有点太巧了,也太幸运了呢?其次敌人对我们也无可奈何,直接打咱们吧,鲁西南这么多山脉,他们就需要派出大军地毯式的搜索才行,不太值得这么做,更会影响俞大猷的整体战略。留着咱们更是常备骚扰十分困顿,故此此时的俞大猷必定比咱们着急,只有想办法把咱们一网打尽才是上策之选。”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齐书海再度强忍怒火问道。
陆寻道:“我以为这不过是引蛇出洞之计,舅舅切勿上当啊,天上没有白掉的馒头,天下也更没有免费的午餐,敌众我寡艰难之际不光要富贵险中求,更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才是聪明决定。舅舅,现如今俞大猷才占领地盘不久,就算发现不了我们暗藏的粮仓也能撑上一段时间,为什么这么急于从外面补充粮草呢?另外,现如今的大明内外交困,大明官员什么揍性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断然不会这么痛快的伸出援手,都是个个只求自保尸位素餐的家伙。现在的情况太奇怪了,向外求粮这么快得到相应,您不觉得奇怪吗?舅舅,不可中计啊,不可鲁莽行事啊。”
“啪!”齐书海猛然拍案而起,本来陆寻还以为齐书海会大喝一声好小子聪明,却见齐书海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不似夸赞反倒是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齐书海走出案台,然后伸了伸手指了指将位,为陆寻说道:“来,你来坐这个位置吧。”
“舅舅,您....您怎么了?”陆寻顿时懵了,齐书海哼了一声道:“您陆大少爷还有什么不敢的事情,您都这么睿智,一眼就看破了这一切,还来教育我,怎么现在不敢了呢,快快上座。”说着齐书海上前搀扶陆寻就要把他往将位上推,陆寻连连摆手说道:“舅舅,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我是真的为了......”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一眼看破了这些,我又没看破,咱陆家不是知人善用因材施教,你适合这个岗位,自然要让你来做这把座位了?你若敢我齐书海甘愿做你帐下一员,你若不敢,哼哼,那就给我听命行事,在这军中只有一个主帅,只有我命令你的份儿你却不能命令我。既然从军了,那就一视同仁,有军规军纪,我即便下错了指令,前方就是刀山火海,那你也得给我往下冲,这就是军人,违令者军法处置!”齐书海厉声道,气场十足一下子把曾经的纨绔子弟陆寻都给镇住了。
“舅舅,您听我解释。”陆寻道,齐书海大怒:“混账,军中不准再叫舅舅,我看你忘了你是谁了,你只不过是个百户而已,左右!”门外进来了侍从,齐书海道:“给我叉出去!”众人连推带劝的把陆寻给弄了出去。
而后,陆寻几次想要见齐书海,但齐书海却避而不见,陆寻再度请命当带队先锋,遵照齐书海的指示抢劫粮草放火杀人。可齐书海依然一口回绝了,当天就更加急冲冲的带队出发了,还喝令陆寻留下来观察俞大猷驻扎的部队,实际上就是不让他参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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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陆,赵凌撤军了。”崔凌对陆绎说道。即便陆绎现在手握重权,但崔凌依然称陆绎老陆,即便崔凌为陆绎所用,陪着陆绎鏖战南京城,打下广州根基,可他依然觉得自己只是陆绎的朋友,这是对朋友的扶持帮助,而非死陆家属下。
崔凌脸上的伤在陆炳亲制的外伤药膏作用下已经结了血饹馇,至于会不会留疤谁也说不准,但崔凌并不在乎,还自嘲自己万一留了疤那才是凶神恶煞呢。到时候样貌引人注目,估计想要藏于人群之中泯然众人矣是不可能,剑王诀在于寻和藏,无法藏身就无法出其不意的猛然进攻,若是真的如此,崔凌说那就得去陆家跟陆伯父学同样凶神恶煞的夺命十三刀了。
陆绎对崔凌答道:“赵家在城内的忍者军团伤损严重,城外攻城的有无立寸功,江岸一方更是几近全军覆没,退回江苏北端和两湖之地,是早晚的事情。估计,他们是想蛰伏一段时间了,此一次他们集结兵力全民进击南京未果,不光是兵力折损了太多,士气也受到了影响。摆在赵家面前的有三策,上策投降我陆家,中策是联合朝廷做最后一击,共同进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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