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被杀光了。他们不会想计谋降服自己的部众,因为留在宰相府内的都是伊贺家族的死忠之士,降服了也不会为他们所用的,这点大家都明白,忍者的忠诚甚于武士。
赵慿一时间没了主意,不知道天大地大何处才是自己的安身立命之处,顿时有种无家可归的感觉。看样子,死忠已经被斩杀殆尽,父亲也估计凶多吉少,自己孤身一人若是回去日本,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无非是让更多支持自己的人丧命罢了。到头来不光无法复仇,估计还得白白丢失许多日后可以复仇的潜在资源,落下屡战屡败的名声,到时候实力充沛的时候想要复仇也没人追随了。
赵家想要杀自己,四大宗主想要灭了自己,赵慿日本去不得,大明更留不得,在大明眼里她是叛贼,在陆家人眼中她也是敌人,总之处处为敌难以安生。赵慿思前想后,准备铤而走险,去找陆绎,或许只有他才能帮自己,或许也只有他才会救自己,而此时此刻,赵慿心中所想的也只有陆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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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京城之中,陆炳正在批阅公文,据悉儿子陆绎已经拿下了南京以南的地区,而赵家也有渡海离开的势头,虽说是以胜勇追穷寇,但是还有句话说得好穷寇莫追。更何况赵家的实力还很强,现如今陆家刚刚站稳脚跟,没必要再自损实力,不如放赵家离去,待日后稳定下来再做打算。而山西大部分地区,山东全境,顺天府周边已经尽数归为陆炳囊中。河南两湖等地不是三不管的地界,就是被一些小势力占据着,根本不用打吓唬吓唬就能收拢过来,整个领土的东部地区基本已经安定,估计用不了三个月的时间,由北到南就能贯通一气,再过三四个月就能彻底平定所有动荡。到时候登基坐殿颁布新政,然后与寄居西部巴蜀的朱厚熜或征战或商谈,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总之现如今大局已定,陆炳总算能轻松片刻了。
突然有人来报,声称门外有个道士求见,那道士口中满是脏话但穿的却是破衣烂衫,态度嚣张至极一语不合就与人动起手来,虽然没有伤及性命,但也是出手极重的就连速来强悍的空骑兵都拦不住。士兵请示,要不要当场击杀。
这是源于陆炳不可随意伤人,要礼遇求见之人的政策,但如果陆炳同意击杀,那空骑兵可要拿出真本事了,各种火铳往身上可劲招呼啊。陆炳闻听此言之后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站起身来快步走出宫门。走到宫门口,只见一人昂首挺胸直视陆炳,陆炳骂道:“娘了个腿的,你怎么成这样了,你小子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来找我装什么大半蒜,直接说出你的名字就是了。我一听此番作为,这样的武艺就知道,除了你纪联洪,天下没有旁人!”
众人大惊,再看这灰头土脸的人,仔细观瞧之下发现不是纪联洪又是何人。纪联洪不满道:“我还以为你当了皇上就摆起大架子了呢,哼,连我都不认识,这群卫兵干什么吃的。不过你小子倒还仗义,知道亲自出来迎接我,早知道你能占领天下,当年派出去干什么!”
“行了行了,别抱怨了,就你这个熊样的,别人能认出来才怪呢。打伤我的空骑兵,你可知道他们现在是法纪部门锦衣卫的,要不是你劳苦功高如此风尘仆仆,又是刚到不了解国策,不知者不怪之下,否则定斩不恕!还不快点给人家赔礼道歉?”陆炳无奈的说道,面对自己这个无脑兄弟纪联洪,陆炳有时候也会束手无策。
纪联洪翻了翻白眼,说道:“诸位兄弟对不起了。”说罢身形一闪,把刚才打的骨折脱环的瞬间都给接上了,然后还顺便给每个人运了一掌,被打的生了内伤的身上的血流动起来,伤就好了,没事儿的也觉得浑身暖洋洋的。纪联洪道:“走呗,陆炳,快让我进去歇息。”
两人走入奉天殿中,纪联洪破衣烂衫,宛如乞丐一样。他们走入大殿之中,纪联洪猛然窜了一步跑到龙椅上坐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老子也坐了一会龙椅了,这辈子就算死了也值了。”
“你也就是碰上我,要是别人当君王早就得把你灭了,你这和牟朝篡位没啥区别。”陆炳道,纪联洪无所谓的摆摆手:“你又不是别人,你小子我还不了解。”
“人都会变的。”陆炳叹息道,随后话锋一转,踢了纪联洪一脚也坐在龙椅上说道:“不过我还没变,万幸万幸,你喜欢啊,以后要不你就坐在这儿,我坐底下?”
“可拉倒吧,你手下那帮人不得撕了我。”纪联洪说道:“这么说这些年我一直在做无用功了,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你小子白白折腾我出去东奔西跑走一圈,你看我都变成啥样子了,就为了给你找那世外桃源,可以定居之地,没想到你却夺了大明的天下,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快来给我讲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