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对之前的事,都会既往不咎,众将可以放心,皇帝是金口玉言,说过的话一定算数等等。
主将都放弃了,他们还有什么可坚持的?一瞬间,人心就彻底散了。
刘裕却已经无暇顾及他们了,让他窝火的是,路强居然把刘穆之扣下了,那可是他的智囊啊!
赶走众将之后,刘裕忍不住拉着刘穆之的手,道:“道和,你留下我怎么办?要不还是和我一同走吧!路强若是不同意,大不了和他决一死战就是了,我身边不能没有你啊!”
刘穆之能感受到刘裕真挚的感情,红着眼睛道:“我若跟明公一道离开,路强势必会追杀我们,到时怕我们都走不成了。明公切不可因为我耽误了自己的志向啊!明公放心,道和自有保命之道,也一定会尽快赶去辅佐明公的”
刘裕被路强逼到墙角了,也没怎么慌乱,但没有刘穆之在身边,却象被敲断脊梁骨一般,一时间什么主意都没有了。
不过他也相信刘穆之说的对,以路强的为人,如果硬把刘穆之带走,路强一定会以此为借口派兵追杀,到时就万事皆休了。
随着刘裕下令归顺朝廷的命令传出,广阳和石城的北府军纷纷放下武器,来到城外荆州军指定的地点集结。
而刘裕则带着刘道规、赵子贵、周安穆、孟怀玉,和已经一万精挑出来的人马,上了路强为他们准备的战船,顺流而下,直奔徐州。
为了保证刘裕不在半路下船,路强命令邓祥率五千铁骑沿江畔跟随,一直到徐州境内再返回。
随即路强命王镇恶拿着自己的旨意到北府军中宣读。
旨意重申对之前追随刘裕之过既往不咎,同时宣布对那些愿意解甲归田的士兵,发放路费以及双月饷银,以便其回去安家,另外还对他们承诺,官府将分配给他们土地,并免去两年的税赋。
而对于那些仍然愿意留在军队的,就必须服从改编,若有抗旨不遵者,一律按谋逆论处。
旨意一经传开,北府军士兵顿时象开了锅一样,纷纷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议论起来。
世道不好,当兵是一条养家糊口的出路,可换句话说,有几个愿意放着安稳日子不过,整天提着脑袋过活?
现在朝廷放开政策,给以这些当过兵的人优厚待遇,而且据说以后国内不会再有战乱了,这种情况下,还有几个人愿意当兵啊?
短短一天内,先是有人到荆州军派来的官员处问询,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就陆续有人来报名。
具体的人数虽然还没有送到路强这里,但初步估计,怕得有一半士兵会放下武器回家务农。
这个消息对路强来说,实在是太好了,虽说遣散这些士兵要花费很多银钱,但相比供养他们的军费来说,那可就不值一提了。
士兵中还有很多青壮是愿意继续从军的,因为他们也知道荆州军的待遇好,在皇帝手下当兵,连带着家属都跟着沾光。
那些家中不缺劳力,又想在军中发展的青壮,也纷纷到指定的地方报名,然后接受改编,去新的将领处报到。
这可是一项庞大的工程,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妥的,而且这些琐碎的事也不需要路强亲自出面,所以三日之后,路强就准备启程赶赴建康。
就在这个时候,原来那些留在建康的司马氏的遗老遗少们找了上来。
说句心里话,路强顶烦这些亲戚了,战乱的时候,他们夹着尾巴躲在人家的羽翼下苟延残喘,现在自己重新执政了,他们又跳出来,迫不及待地想要来分一杯羹了,什么东西?
可不理也不行啊!谁让他身上流着司马氏的血呢!不过有了司马休之的前车之鉴,他是决不会重用任何一个司马氏族人的。
传令让这些以司马遵为首的亲戚们晋见。
时间不大,亲戚们还没进来呢,帐外忽然乱了起来,随即有侍卫快步进来禀报,几个皇族在辕门处正在殴打一个守卫辕门的士兵。
还有这种事?
路强一听眼睛就立起来了,二话不说,虎着脸起身绕过桌案,大步走了出去。
此时在辕门处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人声吵杂中,几个锦衣青年一边踢打着躺在地上的士兵,嘴里还一边怒骂着什么。
负责巡营的鲍陋脸色铁青地带人站在一旁,手紧紧抓着刀柄,看得出他很愤怒,不过看着那些打人的少年,他显然是有些投鼠忌器。
“陛下驾到”
一声高喊,让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