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线电里问刘胖子:“老刘,我们撤退了以后,鬼子上来过了吗?”
刘胖子本来想如实报告战损情况,可胖脑袋立马一转,想了想,我可不能这样说,要是旅座知道了我们断后部队仅仅打退了鬼子的一次进攻就折损了一半人马的情况,还不骂死我老刘,说不定旅座就会半途改变主意,带着人马来解救我们了,大黑晚上的带着兄弟们来回折腾,以后叫我老刘如何在独立旅混呀?胖子想到这儿,立马用清脆高昂的口气对马旭说道:“报告旅座,刚才我们刚刚打退了鬼子的一次进攻,我们的伤亡不大,总共阵亡和伤员才六七十个兄弟,我们能保证坚守这个阵地到晚上11点的。”胖子也真有能耐,讲起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还对马旭拍胸脯保证能坚守阵地到晚上的撤退时间。
马旭听了,将信将疑,总觉得刘胖子好像有什么东西瞒着他,可是一时半会儿他又说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劲,想了想,有稳重的老程在胖子旁边,断后的这些兄弟们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所以他在电台里又叮嘱吩咐了刘胖子几句,就终止了同刘胖子的通话了。
刘胖子用胖乎乎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起望远镜朝阵地那边不停地观察着,可是在黑漆漆的夜里,胖子什么也看不到,他只得作罢,一屁股坐在战壕底里,随手掏了根香烟,递给了老程一支,点上香烟,跟老程聊起闲话来了。
刘胖子吸了一口烟,向上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抬头问老程道:“老程,你结婚了吗?”
“嘿,我儿子都三岁了,现在跟我爹妈一起在南京城中呢,这上海战场我们国军失败了,不知道这南京城现在怎么样了,听说鬼子飞机去南京那边轰炸过了,不知道家里人有没有事?”老程说这话的时候,面朝着西北他的老家,南京城的方向,脸上呈现出深深的忧虑和焦躁。
“老程,我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我们国军的空军飞机还在长江口同鬼子的飞机打着呢,鬼子飞机总不会没事去炸老百姓的房子吧?说起你的老家在南京城中,我们旅座的老家也在那里,你们可是不掺一点水的老乡啊。”胖子看到老程愁容满面,好言劝慰老程道。
“刘团座,这小鬼子哪是什么讲道理的东西,他们要是在阵地上打不过国军,连毒气这种人神共愤的东西都敢使用,他们还会顾忌什么军事目标和老百姓的房子?我总觉得鬼子都是他娘的不是好东西。”老程愤愤地骂着鬼子。
“那你赶紧通知你的家人,让他们到乡下暂时去躲避一下,不就得了。”刘胖子想的相当简单,给老程出了个主意。
“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去通知?况且连旅座他也没有去安排这等事情,现在走一步看一步吧,等到了南京城下再说吧。”老程说道。想想也是,家里人在南京的又不是你老程一家,连独立旅少将旅长都没安排这些事情,你一个小小的坦克连长就考虑这等事情了,太不像话了吧。
刘胖子听了老程的话,觉得也有道理,就急忙岔开话题,同老程撂其他的话题了。
就在他们俩聊得兴高采烈之际,突然一个眼尖的国军兄弟对刘胖子叫道:“团长,你看,信号弹!”
刘胖子一听阵地前面有信号弹,身体就像条件反射一样猛的弹了起来,抓起望远镜朝阵地前面望去,只见黑漆漆的夜空中,一颗红色的信号弹挂在天空中,显得格外的耀眼醒目,没错,这红色信号弹就是刚才刘胖子与那些出去侦察的兄弟们约定的暗号,肯定是前面的鬼子有动静了,要不然,侦察兄弟们是不会随便发这红色信号弹的。
刘胖子的神情大变,立刻大声呼叫断后的兄弟们马上进入阵地,准备抗击鬼子的下一次进攻,另外他命令老程的战车不要前出阵地到鬼子中间去了,与其他两辆不会动的坦克一起用坦克战车上的重机枪火力支援坚守阵地的国军兄弟们。
胖子的命令一下,阵地上一阵忙乱,等大伙儿进入了各自的阵位,前面去侦察的兄弟们回来了,他们向刘胖子报告了对面的小鬼子又上来了,这次鬼子兵倒不这么多,最主要的是这次鬼子也派来了装甲战车,数量大概有四五辆,正叽叽嘎嘎地朝阵地这边开过来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