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高跟爸爸差不多。爸爸把他的新睡衣拿给了我,我冲了一个温泉浴,穿着老爸的纯棉睡袍,室内开着空调,室温婉如二四八月的二十四度。可我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睡意全无,头脑里思绪万千:童年的回忆,养父慈祥的面孔,妈妈的佯装生气,还有那么多的同学兄弟女人,还有亲生爸爸、亲姐姐、齐妈妈,一齐涌上心头,百感交集,五内氤氲。我辗装反侧。想到青玉、亲家母、李莎莎、张玉华肚中的孩子,真是罪不哥恕。
我翻天覆地睡不着,干脆拧亮灯。起床到书房里找书看,书架上倒有一排崭新的四大名著和世界名著。我一眼瞟到了一沓宣纸,还有一个很不错的端砚,笔架的有一排狼毫!我太兴奋了!这个书房比武老师的办公室阔绰多了。
我研了墨,试了试墨色,这墨也是一块徽墨,馨香润泽,墨色黑漆,写在纸上不化。我先用小毫,写了一幅蝇头小楷《出师表》,写完了感觉状态不错,要是有武老师在好了,她肯定不会让我臭美,她会挑出很多瑕疵。想到武老师,当然还有点沉迷她的身体,我真怀疑,武老师会不会像李莎莎一样。武老师怀上我的孩子,我倒有点自洋洋得意。想想看,那么高的学问,那么有涵养的武老师怀着我的孩子,比诸葛亮打了胜仗还要美的一件事。我不怕武老师怀上我的孩子,就像不怕张玉华怀上我的孩子。我想,我是不是有点坏,有点玩世不恭。亏我想得出,自己的恩师怀着自己的孩子!
其实女孩子对这件事看得很重要的。想想姚兰,她遇暴之后,差点想不开寻了短见。想想真好笑,她要是自愿的,你怎么样都可以,她无怨无悔;你要是违背她的意愿,霸王硬上弓,就是万恶不赦。不顾别人的意愿,把自己的快乐凌驾于别人的痛苦之上,而不是两情两悦,不但得不到爱情本身的欢悦,还要深深地伤害一个人,确实是一个该千刀万剐的罪人。
我逸思横飞。又用中毫写了一幅《洛神赋》。曹植为什么喜欢他的嫂子?可能少妇成熟的气质,让他魂牵梦绕吧。说老实话,我更喜欢成熟的女性。包括青玉,第一次就被他俘虏了。别人都喜欢少女,为什么我都不在乎什么冰清玉洁?一点不在乎什么贞洁。只在乎她的魁力,她对我的深深吸引,让我着迷,让我不能自拔。
写完《洛神赋》,我手有点酸,搁笔活动活动手腕。可惜没带我的印章来,要是用上红泥的印章,字幅就完美了。我擦拭了一番眼镜。
还是用中毫吧。我用行楷再写一幅《赤壁赋》吧。我凝思在笔端,笔走龙蛇,渲泄着自己的情绪。我想古儒生,之所以能修身,其实书法就是一种修身。书法还是一种健身运动,精气神贯注于手臂,运笔如椽,确实有一种力量贯穿尺幅,有一种浩然之气,激清扬浊。
说良心话,要是我早知道黄艳丽对我是真感情,我一定不会去碰任何“嫂子”了,可是现在骑虎难下,还是不要再将她卷入漩涡中,她绝对可以找到她的真爱。像她这样聪颖灵秀的女孩子,绝对不愁找不到倾心相慕的如意郎君。
我突然想到赵雪,我看到她哀怨的眼光,我是不是乱点鸳鸯谱?今晚真的会与辛龙华结合吗?他们是玩火吗?能有真感情吗?想到这里,我搁笔站了起来。眼前仿佛是他们如火如荼缠绵的情景……
再怎么说,赵叔对我额外有恩,还信赖地让女儿开着自家的车送我,我不但不领情,还玩太极推手。我不能恣肆践踏一份热心肠,我怎么能做不仁不义之事?
我看手表,还是晚上十一点。我用电话拨通了辛哥的电话。辛哥接听了:“喂,你是哪位?”
“辛哥,你睡了吗?”我其实是试探性地问。
“五弟,做恶梦了?”辛龙华显然睡眼惺忪,说话打着呵欠,“是不是想要找个人陪你?”
“白天哪位怎么样?”
“什么哪位?嗨,你想哪去了?我跟她,哪是哪?”辛哥的话让我放心,又让我莫名惆怅。
“辛哥,你说过帮我的。你可不能食言。”
“我怎么没帮你?说话要凭良心说。”辛哥跟我较真了,“就是白天,我还不清楚,你就是让我帮你了难。否则,那位会轻易饶过你?五弟,你真行啊。就那么一会儿,坏事变好事,不但给你拿驾照,还宝马香车,美女相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