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她一把说:“傻丫头,说啥呢!你真的这么看我啊?”梅雪没回答,“雪儿,你说咱们在一起就不能干点别的事吗?”张明海又问道。
张明海突然停下来,举起右拳放到耳边,宣誓道:“那好,从现在起,我改邪归正,好不好?”梅雪用力捶打着他,又哭又笑地说:“你讨厌呀,你。”他们就这样说一阵,笑一阵,一直闹到天亮,谁都没睡觉。走出乌州站时,梅雪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地说:“回去我们还买软卧,好不好?”
“好,只要你喜欢,你说了算。”张明海愉快地答应着。
他们来到一家星级酒店,安顿好一切后,前去参加李真的婚礼。
李真的婚礼纯中国式的,庸俗不堪,毫无创意。
大学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各行其是,忙着找工作的,忙着升官发财的,还有忙着恋爱、结婚生子的……已有7年没这么大面积的相聚,同学相聚总有说不完的话题,都已经快奔30岁的人了,男女生在校时的那种羞涩感,从每个人的话语中可以感受到早已荡然无存,互相间什么都敢问,也什么都敢说,而且说的都是那么直白和坦荡。
李真的婚礼俗气了点,但有这么多的同学捧场贺喜,还是热闹无比。一大帮的大学同学,男男女女的,把新郎新娘两人折腾得也不轻。
李真和他媳妇这些年也算没白折腾,人缘混的还不错,婚礼虽说没有梅雪和“汉奸”的神圣庄重,可前来道喜的人也不少,除了同事和同学,还有各界人事,大家酒足饭饱后,互相寒暄后都走了。只剩下同学们还在闹腾,说说笑笑,打情骂俏,一直闹到晚上,李真和他媳妇春妮这时也已累得够呛,当年大学里几个要好的兄弟提议,要和张明海一起出去找个酒吧坐坐,好好叙叙旧,他早就腻味这儿的环境和气氛,觉得这样也挺好,新郎新娘也好早点休息,于是带着梅雪和他们分批打车去了东方不夜城。
乌州的夜晚多几分妩媚和绚烂,到处都充满温馨和浪漫,真无愧于东方不夜城的美誉,让人觉得唯一遗憾的就是少了一点自在。
张明海跟着同学们在酒吧的露天座位坐好,大家仔细地把班上的所有人都数了一遍,算了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传出有女朋友消息的人就只剩他一个人,大家把眼光都投向他和梅雪,开始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他们的身上,当年的班花秦芳抢在大伙的前头,感慨地说:“想不到啊,当年的小弟弟,如今也长大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张明海看着她,笑了笑说:“谁叫你当年一门儿心思地跟管理系那个小子混,不搭理我啦,要不现在也用不着发这样的感慨了。”他话音刚落地,引来同学们的一片欢呼声。
秦芳一听,立刻摆出老大姐的姿态,对梅雪说:“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上学时候就是个牙尖嘴利心肠软的家伙,孩子和他在一起肯定没少受气,不过他肯定对你特好。”
旁边的人也都七嘴八舌地插话说:“这家伙虽然粗心点,但很讲义气,对女孩也特专一。”
张明海坐在一旁得意的听着大家对他当年的评论,脸上不禁还是略过一丝苦笑,“中国改革开放这么多年,生活在这个国家里的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来这几年我的确是变了很多,搞得的兄弟们都不认识我了,你们对我的评价还停留在七年前呢。”他偷偷瞥了梅雪一眼,她倒是对那些哥哥姐姐说他的好话照单全收,脸上那美劲儿,好像夸她自己一样。
不知因为酒力的作用,还是老同学久别重逢的兴奋,大家仍在互相诉说当年在学校时的那些听了幼稚的让人笑掉大牙的趣事,张明海沿着他们的思路,苦苦地搜寻着他过去的影子,他想起自从和韩冰以后,就再也没有好过别的孩子,是不是潜意识里已认为除梅雪以外,就不可以和别的女人好了呢,就像班花姐姐秦芳想拚命抓住自己迟早要消失的青春一样,他也在拚命抓住这段让人啼笑皆非的所谓的爱情。
这天晚上,他开始真正害怕起来。他害怕失去梅雪的那一天,尽管他早就做好思想准备。
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像多年团聚在一起的兄弟姐妹一样,早已忘记时间,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转换话题,哥哥姐姐们开始问他啥时候办喜事,张明海爽朗的笑着对他们说:“我们早秘密结婚了,就是怕花钱请客,所以才没告诉你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