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站在太阳底下的张明海,再次感觉到了日头的毒辣,仿佛要将人身上的水分给榨干似地,火辣辣的直照在身上,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将张明海在溪水中得来的那名一丝凉意给轰得一干二净,一滴滴汗再次从脸上流了下来。
张明海不敢再在太阳底下多呆,估计这大中午的也没有车来,感觉到腹中饥渴的张明海用手搭了个罩子,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起来,必须得找个地方歇歇,吃点东西,在这太阳底下晒着,人都得虚了。
张明海一眼就看到在路边不远处,就有一栋房子,外面都贴了瓷板,看起来装修的不错。
张明海顿时就用眼光将这栋房子给锁定了。
很奇怪的是,这大中午的,房子的门竟然关着。张明海此刻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刚才的一番寻找,被太阳这么一晒,耗费了他不少体力,此刻腹中正饥渴着,正想好好吃顿饭,找个地方睡一觉。
“有人在吗?”张明海敲着门高声叫道。
可是只有张明海的敲门声在回荡,张明海听不到一点从里面发出的声音。
张明海不甘心的再次用力敲了敲,万一主人家在睡午觉呢。
这次仍是没有得到回应,房子仿佛空洞洞的,发出巨大的回声。
张明海无奈了摇了摇头,看了看依旧十分毒辣的太阳,看来只能换一家了。
“谁啊?”
而就在张明海转过身体,心里已经说了放弃的时候,房内却传出一声低沉的声音。
“啊!对不起,打扰了,请问是否方便,可是让我进来避避日头,外面实在是太热了。”张明海此刻正满脸惊喜的说道,很难想象一个人在已经绝望的情况下给他一点希望,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张明海的话虽然说得有些急,可是却显得十分真诚,房间里的人犹豫了好一会,这才打开了门,露出一张黑色的脸孔。
这是个中年女性,脸很黑,上面满是皱纹,看上去显得很是苍老。一双眼睛十分的浑浊,显得毫无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张明海刚才的那种饥渴的感觉,此刻竟然瞬间就消失了,此刻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远离这个中年妇女。
张明海感觉这个地方充满着怪异,这个中年妇女更是透着古怪。那黑色的脸上,毫无血色,直让张明海想起了书中的巫婆,怕就是这个样子吧!
心里有了想法的张明海,却并没有在脸上显现出来,只是那不断跳动的眼神,显示着他此刻不安的心情。
“对不起,打扰了,我本想进来避避日头,看来有些不大方便,那我就告辞了。”张明海一刻都不想在这多呆,开口就说出了告辞,头也低了下来,不再去触碰那张有些苍老的脸。
“没关系,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家里就我一个人。”正待张明海想要转身离去,低沉的声音却再次响起,仍是是那么毫无生气,从话语中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张明海闻言不由抬去头来,正好触碰到对方的眼神,就像是一口池塘一般让人看不清深浅,那浑浊的眼白,仿佛一层雾一般将一切都隐藏了起来。
莫名的,张明海并没有开口拒绝,竟是抬起脚跟着对方走进了房中。
在张明海进来之后,中年妇女再次将门给关了起来。门发出一声咿呀一声,已是将门外那炙热的阳光给挡在了外面。
张明海的心随着那沉重的关门声咯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进来了,而不是按照自己原来的想法转身就走。
走在前面的中年妇女,却似乎没有看见张明海的神色似地,径直走到了桌旁,用低沉的语气说道:“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茶。”
张明海闻言顿时停住了脚步,在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房间里的布置十分简单,就和一般农家的摆放差不多,只是张明海却注意到,那些家具上面,竟然有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这一下,直将张明海吓得不轻,当下再向那中年妇女看去,却仍是那副模样,走起路来十分缓慢,手里还那拿着一个茶杯,似乎感觉到了张明海的目光,竟然转过了身体。
两人的目光再次碰在了一起,却没有激起任何火花,反而让张明海有种陷进去的感觉。
“阿姨,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情,就不喝茶了,谢谢你的照顾,我先走了!”张明海在心里暗叫不好,嘴上却是十分客气的说道,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这一刻,让张明海想起了很多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其中说过的一些画面情况,和此刻竟是异常的相像,直让张明海全身上下一个激灵,身体绷的紧紧的。
“既然来了,就不急着走,来,先喝杯水解解渴。”这名妇女却似乎没有听见张明海的话似地,径直给张明海倒了一杯茶说道。
看着近在眼前的茶杯,张明海禁不住眼神一晃。这茶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泡的,竟然泛着黄色,看上去倒更像是乡下酿的酒。
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一直关注着自己,张明海内心一阵纠结,拿起了茶杯,嘴唇轻轻在嘴唇上沾了沾,却是没有碰到杯子里的茶水。
“打扰阿姨了,谢谢阿姨。我先走了!”张明海放下茶杯,再次恭声说道。
这一次,这名妇女却是没有再拦张明海,反而走了上去说道:“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本来想留你在这歇一会的,既然你有事就走吧,外边太阳大,你小心点。”
张明海点着头说道:“谢谢阿姨,我会注意的。”
沉重的大门再次被打了开来,一道刺眼的阳关顿时照了进来,张明海几近无法睁眼,几乎是下意思的闭住了眼睛,而就在这一刹那,张明海直感觉自己身体什么地方被咬了一下,顿时就失去了意识,人径直倒了下来。
而此刻的宜江市表面上看起来仍旧是风平浪静。至少那些市民是感觉不出和平时的生活有什么不同,照样上班,逛街,和朋友聚会。
宜江市的街道仍旧是那般繁华,步行街更是从来都没有空过,每天都是一个贴着一个的走着。
一切都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
而坐落在宜江市中心北部的一个娱乐场所,却陷入了自成立以来面临的最大危机。
天下休闲娱乐会所,作为这一片区域的一个高级场所,自成立以来就一直受到附近的中学生和大学生所喜爱,每晚接纳的人都可达上千人次,这种热度是很多休闲场所没有的。
可是,这几天天下休闲会所的生意却是出奇的冷淡,就是偶尔有几个想要进去的学生,一看到门口站立的两个门卫那凶悍的样子,也是不得不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只有几个老顾客才没有受到影响,依旧自由出入。
不过,这样的顾客毕竟比较少,每天也就十来个的样子,算是勉强使得天下保持着生意,没有就此关门。
但是,这也仅仅是暂时而已。
此刻,麻子几人正坐在那间由包厢所改成的会议室里,个个都是愁眉苦脸,各自低着头不说话。就是偶尔有一两个抬起头想要说话,一看众人的表情,也是不由的叹了口气,重新低下了头。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会议室的气氛仿佛都要凝住了,终于有人忍不住站了起来高声说道:“你们倒是说句话啊!眼看着人家就要找上门了,要是这两天还没有个章程,到时怕是~~~,哎!”
说话的是肥猪,一向脸上都挂着笑的他此刻竟也是皱紧了眉头,那脸上的赘肉堆砌在那,显得说不出的怪异。
肥猪的话犹如一颗石子一般打破了湖水的平静,会议室的气氛顿时为之一动,当下就有几个人抬起了头,看了看肥猪,又看了看旁边的人,嘴张了张,却还是没有说话。
张明海那晚回家其实不过是临时起意,他就是想回家看看,顺便打扫一下卫生,为房间增添一点人气,不然他父母回来看到房间那厚厚的灰尘,肯定要难过的。
可是,让张明海没有想到的是,他不过是回个家,竟然出了这么多事情,而且事情发生极为突然,突然到他根本无法让人去升龙门通知一声,就已经失去了自主权。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就在张明海离开的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这却并不是狂龙帮,也不是三合会。就是离天下休闲会所不远处的天桥那边的,在升龙门还没有成立之前,就是麻子等人的老对头,大个何齐丰的入院就是在和对方的打斗中受的伤造成的。
而当张明海和麻子等人将注意力都转移到了狂龙门和三合会那边时,对方竟然又找上门来了,而且一上来就是那么的强势。
麻子等人刚刚当上堂主,正是意气风发,想要干一番大事的时候,见到老对头上门,还这么嚣张,哪里还忍得住,顿时就打将了起来,结果却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本来在打退了三合会的上门挑衅之后,麻子等人对于自己帮派的武力已经有了一定的自信,只要不是像狂龙帮双龙会这样的大帮派来袭击的话,那么自己等人应该还能应付,就算打不过也不会输很多,当然前提是大家都是用武力的情况下,如果动用了枪支,那么又是另当别论了。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在麻子等人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都不是帮派,不过是一些小混混罢了的人,却让他们都吃了亏。
这些上门挑衅的人,总共不过十来个人,一看看长得都精瘦,光从外表来看,并不显得有多么棘手。
董思阳几人自打学武以来,除了张明海,还没遇见过对手,此番张明海不在这里,正是他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一个个都昂着头迎了上去。
在他们看来,搞定这些人不过是手到擒来,不用费多少力气,可是当真正交手了,他们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那时,在他们心里都想了一句话,来踢馆的都不是善桩,要是没两把刷子,谁会愿意上门自取其辱。
而此刻,这十几个人就是这句话的最好诠释。
董思阳几人本来拳脚功夫也不弱,身体素质,体力方面也有了足够的锻炼,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一般的人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他们今天对上的却不是平常所遇见的,这些个都是打架的高手。
对,是打架,而不是打斗。
这其中虽然仅仅是一字之别,其意义却是截然不同。
打架可以理解为街头打架,属于那种无厘头的,可以说是毫无章法,胡乱的,这其中并没有什么技术可言,凭借的就是出色的身体素质,和一股狠劲,还有就是经验。
而打斗则不同,这已经有了一些专业性,有了技术性,一些精妙的招式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严格来说,董思阳几人应该算是介于两者中间的,既脱离了打架,却还没有真正进入打斗的行列。
而他们的对手,却是属于打架型的。
没有和他们交过手,永远不知道他们的可怕之处,一出手就直击人的命脉,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而后的更是招招直向要害,往往是用两败俱伤的方法,或者说是不要命的打法,十分的难缠。
董思阳几人此时最欠缺的就是打斗经验,面对这种对手,注定要吃亏,上去交手才不过几个回合,就受到倒地。
而对方却并没有将他们继续攻击,而是丢下了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给你们十天时间,十天后我们来接受这里!”
那个中年妇女自张明海醒来后就一直关注着张明海,此刻见张明海表情上的变化,顿时猜出了几分。当下走到张明海跟前说道:“怎么样?反正你留着那个盒子也没用了,不如给我吧!如果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可以帮你达成。”
张明海嘴角抽了抽,却仍是没有说话,这个女人行事如此之怪异,怎么都感觉像个千年老妖一般,开口就要杀人,说了也要死,不说也要死,鬼才告诉你呢。
不理张明海在那里胡思乱想,这个女人却是有些不耐烦了,本来张明海这个年轻小伙子,还费不着她亲自动手,只是那件东西实在关系甚大,由不得她不尽力,而张明海又正好撞在她手中了,直让她觉得是天意,对于那个檀龙盒已是视为己物,见张明海半天都没回应,当下就有些急了。
“你说是不说?哼!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有百般方法让你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听到这句威胁的话语,张明海终于是变了脸色,不管此刻他是多么的不甘,对这妇人是多么的怨恨,却也只能在心里说说。他现在手脚还被缚着,身体无法动弹,对方想要处置自己不过是一个念头,动动手就行,自己根本就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明白了这一点,张明海顿时老实了许多,眼睛不再乱转,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的手段了。好,我就让你开开眼。”中年妇女见张明海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愿,顿时隐隐一笑,配着那张阴沉的脸,显得格外可怖,仿若南疆的巫婆一般。
张明海虽然低着头没有看到对方的脸,可是从对方的笑声也已听出了一二,当下只是在心里暗暗做着准备,看看对方到底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张明海很快就领会到了对方的手段。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哪里弄来的这许多蚂蚁,只是王地上一放,跟着把一块散发着浓郁香味的糖果就这么黏在了张明海的胸口。
这方法看似极为简单,不费什么力气,可是却让张明海打心里冒出一股寒气。
看着那些小小的生物在地上移动的身影,张明海第一次领略到了要折磨一个人是多么的容易,可以有着多么多的手段。
张明海自然不想让这些小东西爬上自己的身体,光是想想已是遍体生寒,当下在脑海里心思急转,虽然不大确定这个女人要的东西就是他在父母房中发现的那个黑色木盒,可是却有一半的把握了。到了现在,张明海已经无暇去理会对方如何会知道这个盒子在自己手中,这个女人一出手就是如此恶毒的手段,明显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自己要是不顺着她的意的话,保不定对方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对方他,可是这个黑色木盒关系甚大,不仅仅是那位神秘的陈先生费劲心机想要得到,就是他自己也从中看出一些蹊跷,这个木盒绝对和那龙门有关!
只是从风长明和黑虎那里得到的资料来看,现在的龙门早已是不同往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势力大不如前。而且十分的分散,在现在国家强有力的控制下,已是翻不起多大的浪了。那么这些个人为何个个都想得到这个黑色木盒呢?而这个黑色木盒又是如何到了自己家中呢?
张明海愈来愈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其中必然有着一个绝大的秘密,只是自己现在还没接触到这个层次,无法知道其中究竟。
不过,看眼前这个女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必然对木盒有着一定的了解,说不定能给自己解惑。
想到这里,张明海的眼睛不由一亮,只是他一直低着头,这个女人却是没有发现,还以为张明海在看着地上的蚂蚁。
这个时候,这些蚂蚁已经闻到了张明海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的甜味,一个个犹如英勇的战士一般向着张明海冲去。
而张明海的脚自然是它们最好的突破口,只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张明海的鞋子上已是爬满了成百上千的蚂蚁,有些甚至已经爬上了张明海的裤腿,顺着张明海的袜子,向着张明海的大腿爬去。
虽然还没有接触到张明海的肌肤,可是光是看着鞋子上那骇人的场景,张明海已经感觉身体发麻,哪里还敢让这些小东西继续往上爬,当下脚连连抖动,顿时将那些蚂蚁给抖了下去。
只是他的脚到底还被绑着,活动度有限,虽然抖落了一些,却还是有一些蚂蚁仍旧不辞辛苦的继续往上爬着,无论张明海如何抖动,都无法将这些小东西给完全抖落,有些甚至学聪明了,躲进了张明海的鞋带中,任张明海如何抖抖没用,反而让他们顺着鞋带,爬进了鞋里。
只是这么一会,张明海已经感觉到脚上传来的那阵痒痒的感觉。再想想那些蚂蚁在自己身上爬的情景,当即大叫道:“我说了,你先给我将这些东西给弄走!”
这个女人仿佛早就预料到张明海会如此说,当即淡淡一笑,拿出早就预备好的热水,直接从张明海的身上淋下。
还好这热水并不是很烫,反而让张明海有种舒适的感觉,果然,这水一泼下,那种痒痒的感觉顿时消失了。也让张明海心里松了口气,同时在心里暗暗想道,这个方法倒是不错,下次我也可以用这招来逼问。
这个女人倒是没理会张明海还有这种心思,当下对着张明海喝道:“你也领略到了我的手段,快说,檀龙盒在哪里?不然,哼,我想你不想再尝尝这些东西的滋味吧!”
张明海哪里会真的告诉对方木盒的下落,只是在这个时候不说也得说了,当下眼珠子一转,皱眉说道:“你也知道这东西十分宝贵,我岂会带在身边,自然是藏起来了。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除了我谁也找不到。”
“快告诉我是什么地方!”女人闻言猛的抓住张明海的衣服厉声问道。
“都说了告诉你也不知道,除非我亲自去找。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就带你去,反正我现在在你手里也逃不了,要是不听你话,还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来整我呢!”张明海嘟嚷着说道,似乎十分埋怨,还带着几分无奈。
这话一出,这个女人本来还有些发怒的脸,顿时缓和了下来,对张明海的话信了几分,只是看向张明海的眼神仍旧带着几分怀疑。可此刻她就算是怀疑也没有用,张明海一副已经完全摊牌的样子,要是张明海不说,她也没办法,而且她对自己有着很强的自信,别说张明海现在已经被她所制,就是正面相对,她也不怕,顿时在心里就默默认同了张明海的想法。
深夜,月光如一片银色的纱布一般洒下,那无尽的夜空,似乎隐藏着无穷的秘密,让人看不到边,摸不着影。
这个时候,路上行人已是十分稀少,就是偶尔可以看见一两个人踉踉跄跄的走着,看那走路的姿势,七摇八摆的,从人身边走过,一阵浓郁的酒气直让人张口欲吐。明显是刚从酒吧出来,喝多了酒。
在寂静的街道上,有两个人并排走着,一男一女,那女的年纪明显大了许多,从远处看去,两人倒像是母子,可是走近一看,却会发现不妥。
这青年男子的手似乎是被绑着的,而旁边那中年女人看向这名男子的眼神也是充满了防备,丝毫没有柔情所在。
这正是张明海和个那中年妇女。
这个中年妇女的名字,张明海问了几次,对方都没有说,只是让他称呼她为韩夫人,张明海也就只能这样叫了。
说起来,这还是张明海第一次深夜在宜江市的街道上行走,只是这走得有的难过,竟是被人绑着手,心情丝毫也不敢放松。
虽然已是深夜,但是那灯光依旧十分明亮,将大街上的东西都照得分外清楚,竟是比白天少不了多少。只是人少了好多,街道显得有些冷清。
“还有多远?”韩夫人一拉手中的绳索,冷声问道。
她是来和张明海拿东西的,张明海说这个木盒他不可能带在身上,所以只能留在了家里那边,而那个地方十分隐秘,如果没有他的话,就找不到。
对于这一点,他们虽然有所怀疑,可是却也不敢将张明海逼得更甚,反正也不虞张明海能逃出她的手掌心。只要能拿到东西,什么都好说。
“就快了,你有点耐心好不好?”张明海在旁慢条斯理的说道,一进了这小区里,张明海顿时放下心来,虽然现在依旧没有恢复人身自由,可却给了张明海一丝机会。
“哼!就再信你一次,再给你十分钟时间,要是还没找到,就别怪我手下不客气了!”韩夫人盯着张明海看了一会,才冷冷说道。
对于张明海的话,她心里自然是不信的,却又抱着几分希望,如果张明海真的藏了那件东西,又被自己得到了,那可真是省了一大堆事。
接下来,两人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在路上走着,任街道上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直到月亮也是有些害羞的躲进了云丛中,看不到了。
张明海还真仿佛算准了时间似地,两人走了十分钟不到,其实也有个八九分钟了,就已经来到了张明海家里的那个小区。
警务室的灯依旧亮着,显然有人在这里守夜,想要进去必须通过他们。
当然,这时难不倒韩夫人的,之见她脚步轻点,已是从那长有倒刺的大门一跃而过。身影无比潇洒,直让下边的张明海在心里暗暗羡慕,期盼着自己有一天能达到这种境界。
不过,张明海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却又十分复杂,要是无一定的修为,注定只能望洋心叹。
可张明海却没有因此丧失对此的欲望,反而变得更强烈了。
这已经不是张明海第一次看到功夫了,这个韩夫人,虽然看起来十分神秘,可是从身手来看,却仍看可以看出和其他人的区别。天下武术何其之多,可真正能让人类学习使用的,却是不多,仅有的几个高手,也不知道躲到那个角落里去了。
这些人看起来虽然少,可那只是表面上的,真正还有一些古武世家,在世代传承着,只是已经渐渐淡出了世人的视线,几乎被世人所遗忘。
而这个韩夫人,明显就是某个古武世家出来的。
张明海可没韩夫人这么厉害,能跳这么高,不过,他要进去却是不难,毕竟他家就在这里,只是他的手上仍旧被绳索绑着,而且他也不想让这个韩夫人知道他家就在这里,否则很有可能因此而前功尽弃。
张明海还在思索间,人已是凌空飞了起来,正是那绑在手上的绳索上传来的力度。
等到张明海反应过来之际,他已是站在了小区之内。
“你放在哪了,快带我去!”到了这里,韩夫人明显变得急切了许多,刚才竟是直接将张明海给提了过来,这份力度直让张明海心里惊讶莫名,心底同时对古武术更加期盼了。
“就在前面,从这边转过去就到了。”张明海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低沉的声音在夜空响起。
小区里却是不同外面的街道,这这深夜,家家户户已是关了灯睡觉了,周围除了呜呜的风声听不到一点声音。
夜,静的有些吓人。
张明海在前面带路,转过一个路口,在一栋建筑的面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了。”张明海轻轻说道,眼光依旧闪烁着。
“哪儿?”韩夫人顿时一把拉住张明海叫道。
“你轻点,好痛啊!”被对方这么一抓,张明海顿时感觉到手臂一阵痛楚,这个女人也不知道练了什么功,手劲这么大。
“哼!快告诉我东西藏哪了?”韩夫人闻言顿时发出一声冷笑,却是放开了手对着张明海厉声说道。
“就在那里?”张明海走进了几步,来到一处墙角,指着那黑乎乎的一片说道。
“你确定?”韩夫人有些怀疑的说道,眉头已是深深皱在了一起,饶是她艺高人胆大,看到下面那黑乎乎的一片,也是难免生出了一丝恐惧,可是在张明海面前却是不愿表现出来。
“恩,东西就在下面,不信你下去就知道了,反正我的手被你绑着,又逃不了。”张明海撇了撇嘴,点着头说道。
韩夫人闻言也是不由点了点头,确实,张明海的手被绑着,而绳子的另一头就在自己这里,张明海根本逃不了,只要一走动超过五步,自己就能发现,倒是不用担心他会逃跑。
而看这小子这么笃定,也许东西还真在那里。
如果东西不在那里的话,哼!想到这里,韩夫人看向张明海的眼神充满了毒辣。
“好,那我下去拿东西,你站在这里不要动,要是敢耍花招,你知道是什么后果。”想了许久,韩夫人终于下定了决心,当即面色一沉,对着张明海说道。
说完,还不待张明海回答,已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手绢,将张明海的嘴给堵住了。张明海顿时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韩夫人。
“你就最好期盼我能在下面找打檀龙盒,否则~~~~,哼!”韩夫人厉声说道。
说罢,却是将目光重新投向了下面。
这明显是个地下室,只是下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高。
韩夫人想了想,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随着石子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韩夫人顿时判断出了地下室的深度,当即定了定神,俯下身子,钻了进去,跟着身体向前一倾,人已是向着地下室飘了下去,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她身后,张明海那古怪的眼神,那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对于手中的绳子和嘴上的手绢丝毫不在意。
这个时候,月亮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露出圆盘似地一张大脸,正睁大了眼睛看着下面。
张明海靠墙站着,手上仍旧绑着绳索,无法动弹,而绳索的另一端就握在韩夫人手中,就像韩夫人下去之前所说,张明海只要超过了这个地下室五米之内的范围,她就会知道。
更让张明海郁闷的是,这个韩夫人竟然将他的嘴也给堵上了,不过还好,这条手绢还算干净,没有闻到什么异味。可是尽管如此,张明海仍旧感觉义愤填膺,刹那见面明白了有空不能说的无奈和可悲。
不过,这个时候张明海却是无暇去关注自身的情况,而是将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那个黑森森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这个时候竟是出奇的安静,犹如在外面的环境一般,静得有些吓人。
张明海的一颗心也忽的悬了起来,本来已经放松下去的面容,顿时又绷紧了。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啊!
张明海不禁转过身子,将目光投向了下面这个黑乎乎的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正是十天前,张明海在家中和陈峰相遇那晚所看见的那个地下室。只因听到地下传来一些细微声音,张明海才不惜跳了下去,不想下面竟然有条大蛇,生生咬了他一口,直到前两日方好,要说心中不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那蛇端的十分厉害,张明海光是想想那巨大的身躯和那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就不由有些悚然,在伤好只是却是不想去理会。
可没想到的是,自己在车上见着了陈妍,百般找寻之下,人没找到,却被人给抓了,却是要找那个神秘木盒。张明海顿时想起了这个地下室。
等到好不容易,将这个韩夫人给诓了下去,下边却不见丝毫动静,看着下边黑乎乎的,连个影子都看不清,根本不知道下面的情况。
难道安老已经把那大蛇给抓了?可是他也没跟我说过啊!张明海在心头暗想。
正当张明海百般猜测之际,一阵嘶嘶声却传入耳边。张明海脸上顿时一喜。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日他跳入这地下室,也是听到了这嘶嘶声,然后就见到了那大蛇,听到这个声音,张明海终于放下心来,只要大蛇在那里,那就可以了。
张明海在上边固然是有些焦急,可身处其境的韩夫人却是感触更甚。
这个地下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的,四周都是粗糙的水泥糊成的,十分的不平,就是身体靠在那里,也觉得扎人。那地面更是只是一片泥土,要不是地相当结实,韩夫人还当道了野外。
这嘶嘶的声音,她自然也听到了,而且听得更仔细,从小学习武艺的她,对于很多江湖经验还有所欠缺,但却蛇类生物却着一定的了解,自然听出了这是什么声音。
“糟糕!被这小子给耍了!”韩夫人在脸在瞬间起了变化。到了现在,她哪里还不知道张明海是故意引她到此的。至于其他方面的。一时却说不上来,只是当下恨恨在墙壁上踢了一脚,顿时一些斑驳的碎片掉落了下去,发出几声轻微的震动声。
韩夫人见状,不由心里一惊,暗叫不好。
仿佛是应了她的念头似地,就在韩夫人惊恐间,一个硕大身影凭空落下,当当的往头上罩去,竟是那晚和张明海一般情形。
只是这韩夫人却不是张明海,心里虽然慌乱,手脚却不慢,见对方身体庞大,不宜硬碰,当下身体只是往边上一跳,已是躲了过去。
可躲是躲过去了,一口腥味却是扑面而来,直让韩夫人张口欲吐,心里暗骂张明海,竟然寻了这么个地方专来害她。
不过,此刻却也不是怨恨的时候,眼看着这硕大的身躯再次扑了过来,韩夫人这次却已是有了准备,刷的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手一抖,已是向着那当头扫去,没想到这韩夫人力量极大,鞭子抽出去,竟然携带着一股风劲正好打在了当头。
许是这大蛇皮糙肉厚,韩夫人这一鞭下去虽然打在了实处,这大蛇却浑似没事一般,仍旧甩动着身躯,扑向了韩夫人。
韩夫人这时那木讷的样子早已不见,赤瞪着圆目,将软鞭横在胸前,大骂道:“畜生!着打!”说罢,就将手中鞭尽力向着大蛇的头部甩去,
鞭子甚长,在这黑乎乎的地下室竟然带起一股影子,好似白练一般缠住了大蛇的头部。
这一下,许是韩夫人蓄势已久,用力极狠,生生的在大蛇头部带起一股血肉。一股腥味直往口鼻里冲,那溅出的几滴鲜血沁在脸上,仿佛一个五味场就开在脸上,说不出的难受。
韩夫人强忍住脸上传来的恶味,鞭子一收,当头再次向着蛇身抽去。
这会儿,那蛇却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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