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速成之法

    “这啊，说来就话长了。当年，义和团运动如火如荼，祖师婆婆也自然是其中一个头目。在战斗中，与一个后来称为青云子的男子相识，从此啊，就演绎了一场荡气回肠的情爱故事。唉，这故事，纠葛几大门派，有好几个女子都喜欢那个青云子，其中的恩恩怨怨，很难说得清，反正啊，有一天，祖师婆婆突然离开此地，从此不知所终。她这一离开，自然与青云子感情纠结有关。”

    “啊？青云子有负祖师婆婆？那为什么我们还有主动帮助他们练功呢？”瑶儿说。

    “祖师婆婆离开青云子时，同时也把教主之位传给了徒弟，并且作为她传下了一个教规，凡事青云子的徒子徒孙，本派必须帮他们练成云拍灸。”

    “为什么？”瑶儿实在难以理解。

    那中年女子看了看瑶儿，说：“这段恩怨迟早也须得告诉你的。当年祖师婆婆名叫有英，武功既高，又特擅长音律舞蹈，更兼貌美身娇，在江湖上羡慕死多少男子。可是，祖师婆婆对那些翩翩公子、武林异士，没一个瞧得上的，而偏偏一个其貌不扬的青云子却赢得她的欢心。那时，青云子在义和团战败之后，不知在哪里学得一手好医术，闯出了‘大神医’的名号。那时，虽说青云子‘大神医’誉满江湖，但艺术绝技并未完全练成，所以，他云游四方，求师学艺。你道他求什么师，学什么艺呀？一是学音乐音律，二是学习舞蹈。原来，他的医术不仅仅需要内功心法，而且需要音乐音律才能练成‘天籁针’，更要加上舞蹈精髓，才可能练成云拍灸。你想，这音乐与舞蹈，讲究的也是天赋异质，专靠勤奋是学不成的，自然，在音乐与舞蹈方面，知音真的难觅。所以，青云子寻觅多年，自然而然就有了些知音知己。其中，祖师婆婆也就成了青云子的知己之一。可是，这音乐舞蹈的天赋，在女子身上当然更易体现，因此，青云子的知己知音多为女子。你想，这学习音乐舞蹈，除了天赋之外，还与家境等有关，一个村女丑妞，哪有能有机会练习这音乐与舞蹈的？所以，青云子遇到的知音知己，多半都是天生丽质的美貌女子。你想想啊，这女子一多，纠结与缠绵就在所难免了。当年，祖师婆婆助青云子的云拍灸上六层功力时，一个擅长音律的女子正也与他缠绵情深，祖师婆婆一怒之下，愤然出走。可是，祖师婆婆出走之后，又觉柔肠百转，无以排遣，回来原指望与青云子再续前缘，却发现青云子又有了新欢。死了心的祖师婆婆本想一剑刺死那女子，但又于心不忍，她最后，还是选择了云游四方，多半是出家做了方外人。但是，祖师婆婆对青云子仍然是情深意重，一再嘱咐继承人，要代代相传，务必助青云子的徒子徒孙练成‘云拍灸’。这就是我派为何要助周希汉练习医术的原因。”

    瑶儿听到这里，说：“那我们何必又要把祖婆婆的墓中古琴相授呢？”

    “瑶儿，琴舞合一，天人合一，让你们在练习达到忘我境界，原本也不是不可以，那必须是祖师婆婆和青云子那样，做到心心相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样才能心有灵犀。但是，我又担心你走上祖师婆婆的老路上，到时情难自拔，所以，我就想到了这把古琴上。你的舞蹈路子与现代舞蹈大相庭径，必得古琴相伴才能激发你的潜质，这就是一种速成的法子，不必让你和周希汉长时间泡在一起，只需几次演练示范，就可以引导他领悟这舞学的精髓。这就是为师不惜盗取祖婆婆坟墓的苦衷，今后，为师追随祖婆婆于地下还要受责备的。”那妇人凝视着瑶儿说。

    “噢，我明白了。”瑶儿答道。

    “哼，明白了不一定就能做到。为师是过来人，我也不多说什么，你自己把握好自己就行了。”

    “哦，徒儿明白。”瑶儿的声音细弱蚊吟。

    那对师徒仍然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周希汉看看天空，明月当头，好白如银，正挂在树梢上，一缕月光正照在陈瑶的脸上，刚好这时她正好转过脸。只见她的脸庞洁白姣美，秀丽端庄，真是难得一见的古典美人。周希汉心中怦怦直跳，心想，当年的陈圆圆不知与她比是否长江后浪推前浪？周希汉正遐思乱想之际，又听那中年女子说：“其实，我派后来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青云子所练医术，不知不觉中也让自身身体潜能得到激发，他的各种功能也就比常人高了许多。所以，祖师婆婆看见他移情他恋，其实也不尽然，最多也只能说他处处留情而已。这移情嘛，未必真的辜负了祖师婆婆的一片真情。”

    这女子所说一点不假，这点周希汉也听师父说过。但是，说青云子到处留情也多少有些冤枉了他，当年，几个奇女子确与他缠绵情深，但是，他却没法让她们相处和睦，最终，一个个都离他而去，所以，青云子后来就专心研修医术，除每年去一趟武功山之外，他就在青云山修炼吐纳之术，与女人不再来往，这也是他活到现在还没死的原因之一。

    周希汉躲在草丛里，虫咬蚊叮。往日运气循环，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苦楚，现在，全神贯注不能动一动，以免被她们师徒听见，所以，这虫咬蚊叮格外难受。就这样，一直到了二更有余，这对女子才起来准备离开。

    那中年女子在离开之时，对着周希汉所伏之处瞥了一眼，轻轻地“哼”了声，显得不屑。显然，周希汉已经被她发现了。看到这情形，周希汉背心汗毛竖起，一股凉飕飕的冷风直透骨髓。等那两女子渐渐远去，周希汉才轻轻吐了口气。

    “咦，这古琴？”原来，周希汉由于紧张，竟然没有发现石桌上留有古琴，这不明摆着他潜伏在此早已经被她们发现？因为，她们为古琴而来，而又把琴忘记带走，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