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衣是怕我淹没在这大军中吧,不管是自作多情还是什么的,自从昨日想开后,我便不再束缚自己的情感,人生在世,就算是受伤也要勇敢的去爱,面对他时也坦然了许多。
同他一起翻身上马,无意识的望向地面,忽然一种熟悉感袭便全身,为什么这种恐惧感如此熟悉,脑海中苦苦的搜索,却奔出梦中那白衣男子的身影,他,究竟是谁?
不容我多想,司徒已经侧身而过,翻身坐在我身后,一声唤,马儿便迈开了蹄子,身后浩浩荡荡的马蹄声湮没了我的思绪。
纵使我放的开心,却放不下架子,在他的眼中还是扮演着满身是刺的角色,即使明白了他的担心,也不愿意靠在他怀了,直挺挺的坐在马背上晃着。
一小会还行,可是时间一长就有点吃不消了,还未待我思量是否靠过去,司徒在前方勒马缰绳的双手稍稍用力,我便顺势靠在他的胸膛上。
在马背上的颠簸让我感受到他坚实的胸膛,一种安全感迫使我在马背上伸开了手,下一刻,他却紧张的环住了我的腰。不知是女儿家的羞涩,还是他胸膛的炙热,惹的我耳根一阵红,像做了贼似的看向身旁的侍卫,大家都一本正经的看着前方,是我多想了吧,
在马蹄声的陪伴下,终于到了围场,一望无际的广阔,左边是一座大山,右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一声令下,身后的侍卫撒丫子拉着马往前方的树林奔去,司徒却不紧不慢的让马小跑着往旁边的山里行去。
“怎么了?你不会啊?还是怕那些野兽吃了你啊?”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鄙视他的机会,转过头装作野兽的模样呜哇呜哇的吓他。
没现,原来他是个菜包子,还以为他能多厉害呢,撇嘴间,已经拐过一道弯,眼前的景色让我下降的唇角立即上扬。
青山绿水相环,还有水车在溪流上方转动,一片繁花胜地后一间小竹屋倚山而建,马蹄声渐渐消失,定睛一看,地上嫩嫩的小草湮了那马蹄声,仿佛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隔了开。
司徒下了马,我也准备学他那样踩着马镫下去,腰间忽而一紧,他拦腰抱下我,腰间的束带都乱了些许,那些大红的络子已经纷繁杂乱,像极了我现在的心情。
为什么他要带我来这里,是在暗示什么吗?
我天真的以为他是要暗示放弃江山,与我一起归隐山林,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果我没有那样认为,可能以后就不会受那么多的伤。
但谁让他此刻的眼神如此炽热,牵着我的手还不安分的画着圈。
眼前的风景又是如此的迷人,我真的不能不认为他想放弃江山和我在一起。
迷恋在自己的小情绪里,也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不是不爱,是不敢爱,一个嫤妃已经让我试得水深浅。
款款的随他踏上草地,足底靴传来的柔软,让人心里痒痒的,想起一句扯断人心肠的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只要他放下了功名利禄,我愿意和他一生相随。
踏着青草一步步跟进,近了那溪水,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忘了,虽是不宽不窄的小溪,上方却没有桥,清泠的河水在靴旁跳跃,司徒一个健步轻松的跨了过去,嘿!看我的!
我也学他那样一跃,本来一只脚已经踏上了对面,可是忽然脑海中又出现那个白衣男子。
没有桥的河
一个慌神间,我忘了收回后面的腿,就那样直愣愣的踩进了水里,足底的冰凉才将我唤醒,我还未细细回看,已被司徒掐腰抱起。
“都快过来了,怎么会掉进去呢?说你笨你还不承认。”
思绪依然恍惚顾不上答司徒的话,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能够三番五次的闯进我的思绪,那里仿佛有扇门,只要他想进来,就随时进来,不管我是在睡梦中还是清醒着,但我要找他,却是一片徒劳。
慌神间司徒打横抱着我进了竹屋,司徒将我放在竹椅上,里面的家具都是竹子做的,很清爽的感觉,我只顾得上看着屋中的摆设,都是平常人家所用,我更确定了他会舍弃天下和我一起归隐,一丝喜悦冲淡了那些个疑问。
忽而足底一凉,低头只见司徒帮我脱掉了靴子,用自己的内袍帮我擦脚,一米阳光就那样毫无羞涩的窥探了我的脚趾,照的她晶莹剔透。
“你这样被人看见会不好的。”我明知故问的盯着他,想听到自己希翼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