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够感觉到自己被某种东西束缚着,让我不至于从空中掉下去,可是却看不到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只是缠在我的身上,让我夹杂在这些尸体之中。我转头朝着四周望了一眼,见这些尸体都闭着眼睛,没有生机,一动不动。
四周安静得渗人,除了我的呼吸声以外,听不到任何响动。我就被吊在这里,脖颈上的锁链已经不见了,身上不会感觉到饿,也不会感觉到疲惫,仿佛我也成了一具行尸。过上了一种无常无法理解的日子。我渐渐发现,只有等到那山洞口忽然出现,一隙白光亮起的时候,我和那些尸体,才能够从这种束缚中挣脱出来,我们陆陆续续从高处掉下去,所有的尸体都堆积到一起,我也是其中之一,所有感觉都是麻木的,仿佛早已经望了我还活着一样。
我们慢慢的直起身子,几乎成了一种习惯般的,向着那洞口的白光走过去。只是我始终没有机会,像其他尸体那样彻底踏入其中,几乎只要我走到边上,无常就会突然出现,用锁链将我勒得窒息昏迷,然后,我将在另外一个世界里醒来,坐在老家里,过着以往那种平淡无奇的日子。
我感觉自己的生活,就好像被劈成了两半,每当我在家里睡着以后,就会出现在山洞之中,我说不出哪里是真实的世界,哪里才是梦境,我只觉得两边都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经年累月下来,我甚至都已经习惯了。
就好像这一日早上我醒过来,简单的洗漱一下,才发现我妈妈竟然摆出了一个很大的阵仗,从初一那一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单位我也不去了,只是像以前一样,给林天打了个电话,让他爸爸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我一直呆在家里,相比我很快习惯这种生活来说,我妈妈一直都显得非常不安,她始终认为,我所告诉她每晚在山洞中的经历,都是一个冗长到让人无法自拔的梦境,甚至长此下去,不知道我的精神和身体会受到多大的影响。
为此她想了许多方法,我甚至第一次看到她改了装束,为我作法驱鬼,可是不管她做些什么,我依旧每晚睡下,就发现自己在那山洞之中,等那白光出现,这样才会醒来。
也因为这样,我妈妈始终不让我离开她的身边,她变得格外焦虑,一夜一夜难以入眠,很多时候我早上醒来,才发现她又是一宿没有睡觉。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憔悴。
我考虑到最后,还是觉得去安慰她几句,因为说到底,除了有些怪异之外,我根本没觉得这事情对我有多大的影响,而且那山洞中的尸体不说,想来就是因为看到无常的关系,我妈妈本事再大,也是对抗不了。只是她始终不明白,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惹上无常的。
但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眼看着我体质没有变差,也没生什么大病,她渐渐才放心下来。唯一还能让她在意的,就是我碰了血珀的关系,虽然处理起来麻烦,但是并不像丁丁那么复杂,因为我的身体里流着和她的血液。
从那个月开始,我也按照我妈妈的要求,开始放血养珀,我每次在拿刀在手臂上划一个口子,将血放入罐子中密封起来,等下一次打开罐口的时候,里面的鲜血都已经被吸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这种日子需要一直持续十年之久,虽然偶尔会因为缺血感觉有些虚脱,但是相比没命,要好上许多。
除此之外,我的生活亦如往日的平淡,两个月后,我开始研究起工作的事情来,先前的单位已经回不去了,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和我妈妈商量以后,她也决定和我离开这个地方,老宅就这么封闭起来,我们以后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要不是我妈妈一直不让出售的话,那块地早就卖了。
我重新找了工作,和林天也是一如既往的好兄弟,中间他帮了不少忙,甚至连最开始的房子都是他帮我们找的。
我每天上班下班,生活得很有规律,我妈妈都在家里做好晚饭等着我回去。后来因为我工作表现不错的关系,日子也渐渐好过起来。
至于丁丁他们,我虽然确定了这世界上真的他一家的存在,可我始终没有想要去认识他们的意思,因为我们的生活始终都没有交集,我没有像当时那样撞鬼,也没有遇上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因此他对于我来说,就好像一个认识的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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