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霜嘿嘿!
说说,你家又有什么秘诀?
七郎连忙摇头:不能告诉你!
谁说胖子都是忠厚的?他觉得郭大胖子可狡诈了。
郭彤也不追问,边吃边说:你也别说简单,这炼糖的火候不好掌控。我打听到做法后,也好奇地让厨娘熬糖,谁知她全给我熬焦了。算一算本钱,自己熬还不如买别人的划算。
再说,你要打破别人对红糖的垄断,得自己收购甘蔗榨糖。普通百姓顶多种几棵自己吃,大片的甘蔗,都是那几家专门种的。你找谁买甘蔗?零散的收,也是小打小闹。
七郎惊讶地说:老郭,你挺会做买卖的?
郭彤哼道:小瞧我了?我爹是互市监的官,知道互市监是什么吗?管着和番邦的贸易呢,我将来继承家业,不懂做买卖怎么行?
七郎想了想:你说的都对,我要是想自己办红糖作坊,光知道制糖法还不行,得收购甘蔗,或者自己种。
郭彤点头:你家也没多少地吧?这个最好找人合作。
七郎谢过郭彤的建议,收甘蔗或者种甘蔗的事,还是得找刘、董两家商议。
唉,他还是太小了。
郭彤在商行吃饱喝足,又预订了一件羊绒裳,心满意足地走了。
七郎也把制糖法记录下来,休沐日,就回到天明村,和刘、董两家商议制糖的事。
董夫人想了想,说道:我们还是买地,自己雇人种。成不成,暂时不惹人耳目。
若真像赵七郎的同窗所说,陆氏卖的天竺石糖其实是自家产的,这其中有巨大的利益
糖做成之后,量少还不要紧,若是量多,出售也最好避开陆氏的商路。
刘诚有些迟疑:甘蔗不比粮食,种了若制不成糖,放一段时间就坏了,那损失就大了。
所以,我们得先研究制糖术,先练熟手了,再考虑种甘蔗的事。我们也不跟别家争红糖的市场,我们全部做成白糖之后再卖。七郎建议,董婶婶说买地,我家也出钱,我现在有钱了。
至少黄泥脱色法,是领先于时代的。他家的白糖,才是真正的暴利。
董夫人抿嘴笑了看样子,赵七郎从赵四郎手中敲了一大笔钱,瞧这财大气粗的小模样。
见七郎胸有成竹的样子,刘诚也拍板同意了。
主要是这赵家小郎提议做的事,最后都做成了!连带刘家也得了许多现实的好处。
就拿这身上穿的羊绒衫来说,又暖和又不臃肿,瞧着都更俊逸了。
再说商行挣的钱,他手头都宽绰了。
刘诚都想给刘大郎在京城买一套宅子了,只是刘大郎自己不愿意买说是将来考了官,不知到哪里赴任,将来又要卖出去,倒不如赁屋子住更方便。
老赵家也知道七郎要和刘、董两家买地种甘蔗的事,都没有干涉。
他们也不怕刘、董两家坑七郎,这两年看下来,都是厚道人家。
他们现在最关注的,是地里的胡椒终于结果了!
这可是真正价比黄金的东西,赵老汉打发赵四郎在地里搭了个草棚自己守着,就怕有不懂事的糟蹋了。
赵四郎知道这东西值钱,老老实实地抱着铺盖去草棚住,只是嘀咕:我都不是长工了,怎么还让我喂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