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说:那舞伎要是女子,我就不说了,那是男子!陛下最厌恶娈童,此人必须尽快解决。
七郎也惊呆了,他还是个孩子,男女之事都还一知半解,现在滕王就要跟他说男男之事了?
他不由得紧了紧衣袍,说道:这个,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断袖之癖吗?我记得太子已有孩子了
滕王嘀咕:近女色跟近男色有什么冲突?汉武帝还男女不忌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如今这节骨眼上,若是老四知道了,难免拿来做文章,离间皇帝和太子的父子之情。
七郎心道,能离间的,就是本来有缝隙。
像他和他爹,谁也离间不了对赵老汉来说,幺儿做什么都是对的。
滕王推了推七郎:你说话!
七郎正色问:殿下,这种事吧,好说不好听的,你为何要插手?
滕王闷闷地叹了口气:皇后对我有抚育之恩,我希望每个侄子都好好的。太子名正言顺,他继位了,老四和老九都能平安。若是老四继位,老九说不准,但太子和皇孙都难活命。
七郎沉默了没想到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纨绔小王爷操那么多的心。
惊讶之余,又有些同情。
他也是做叔叔的,如果阿仁、阿义几个为争家产斗个你死我活,他估计也很扎心。
如果是我的侄子七郎小声说,那我就把他们全部打一顿赶出家门,看他们还争什么!
滕王坐在大石头上,往河水里扔着小石子,叮咚、叮咚的响声
远远的看来,就像滕王和七郎两个半大小子,在无忧无虑地扔石子玩。
这样的隐秘事,你就告诉我,不怕我泄露出去?七郎问。
滕王低声说:你敢说吗?何况这件事我都知道了,我怀疑老四也知道了,在找机会发难我向太子进言,让他把舞伎赶走,他却不听我的劝告。
真是糟心,大侄子也越来越不懂事了。
七郎沉思起来这件事要不要插手?
如果不插手,最后可能是皇帝命人赐死那名娈童,然后太子伤心羞愤太子未必对娈童有多深的感情,但感情这种事,越是被反对的就越执着
如果插手,最后是太子继位,他屡次对晋王示好不就白费了?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滕王催促。
七郎皱眉:你让我想想啊!你想了那么久都没办法,我一时半会儿能有什么办法?
滕王提醒:大客户!
七郎摇头:缺一个大客户,百货商行也做得起来。
滕王再提醒:赵四郎,茶马商道。
七郎:又来了,又是这招威逼利诱!
七郎生气了,重重地扔了个石头到河里,咬牙说:办法也有!你自己找个机会,趁太子不在,把舞伎抢走,就说你看上了!太子心虚,还能大张旗鼓问你要男人吗?以后陛下听说了,你偷梁换柱,就说是个女伎。叔侄俩抢个女人,对你们皇室来说不过风流韵事,比太子养娈童好听多了。
七郎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无论成不成,都是滕王的事,和他赵全无关。
滕王瞪大眼睛:我今年才十三岁,还未娶王妃,你让我抢大侄子的人?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七郎看滕王的样子,被威逼利诱的闷气消散了,笑道:殿下,主意我已经出了,您自己决定用不用。
要做好叔叔哪有那么容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