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好奇。
进国子监之前,他本以为这里汇集了全国最顶级的权贵二代,大约会像益州府学的天字斋那样,学生天天迟到、上课不带书、老师也不太在意学生的课业。
但他来了之后发现大多数学生竟然是认真读书的!
比你有权有势、比你退路多的人还比你勤奋这种事七郎是绝不能接受的!
七郎有了紧迫感,更加认真学习,每一天的课业都加倍、加量的完成,有不懂的,回家之后就请教罗先生这份勤学的态度,让国子监中暗中留心他的人多了一分认可。
国子监从祭酒、司业到博士,都知道赵全这个人。赵全贡献的印刷术,就是国子监负责印制经典。
但发明这种事,属工匠之事,虽有弘扬教化的功德,却体现不出七郎自身的才德。
学习态度尚可,就看他考得如何,是否可造之材博士们暗道。
没几天就是旬考了。
七郎谨记先生的嘱咐,自己不作弊,也要防止别人主动帮他作弊上巳节的那个纸团,虽不知道是谁给的,但多半不是好意。
罗先生到底是做过先皇长子属官的人,知道人心险恶,特别叮嘱七郎小心谨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在,整个考试的过程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七郎白天去国子监读书,傍晚回家,本以为家人会牵挂不舍。
可除了最初两天全家人等他散学,问他在国子监习不习惯、先生讲的听不听得懂、同窗是否友善之类的问题,过了两天,就没人关注他了。
赵老汉和周氏照顾小鸡崽、马匹、种菜,闲时和梅姨一起去街上闲逛,这偌大的京城,有的是新鲜热闹事;
大勇拿着董家的帖子到相识的人家投帖,董月明除了跟罗先生读书,也有人情往来。
旬考结束,第二天放假,七郎不用上学,董月明奇怪地问:师弟,你今天逃课吗?
七郎气呼呼地说:我今天放假!我昨天考了入学的第一次考试,你也不关心我?
哦,那你考得怎么样?董月明漫不经心地问。
七郎骄傲地说:旬考考的是近十日的课业,诵经一千字、讲经两千字、问大义一条,笔试贴经一道,都是我学过的,如今是重新学一遍,完全没难度,我估计能拿通晓。
三分为通晓、两分为及格,不及格的要受罚。
董月明抿唇笑道:你一路上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备考了那么多天,考个通晓也不出奇。
七郎说:我才没有!我只是不经意地看了两眼书,考得好主要是我天资聪颖!
他这么骄傲,董月明就不服气了,让七郎把题目默写出来,她也做一遍,然后让罗先生看谁写得好!
比就比!七郎知道师姐最近顾着玩,才不相信师姐能赢他!
两个小少年在院子里比赛着学问,长辈们都含笑地看着他们。
这两个小孩子怎么那么乖巧可爱呢?
别人的孩子比吃的穿的,他们比学习!
院子里欢声笑语,临时做门房的傅大郎急急忙忙的来报:东家!有贵贵贵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