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许夫人又骂:不是只说袭杀赵全吗?怎么把尉迟家牵扯进来,节外生枝。
心腹苦着脸说:我们谋划了好些日子,都寻不到下手的时机。好不容易才寻到机会埋伏好,当时也犹豫了的但想着尉迟家就三个车夫能打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谁想到赵全拿出火器呢!
夫人也不必太忧心,我们和高福接洽,也没暴露身份,只说是赵全的仇人。就算他们想招供,也和我们无关。
许夫人念了一声佛,可千万别查出我们!赵全一个寒门子弟就罢了,尉迟家难以善了。
这么一想,她又有些后悔。
但更恼怒的,是这一次刺杀竟然没杀死和杀伤赵全,甚至连脸都没有毁。
凭什么他儿子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赵全的脸就好好的?
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把脸毁了才是!
心腹犹豫了一会儿,问:此事要不要告诉家主?也好让他有个防备。
告诉丈夫?
许夫人摇头:不要说。
这是她自己的事,要是丈夫知道了,说不定还要骂她妇人短视。
外界因这个案子纷纷扰扰,七郎却请了假,在家里压惊。
军器监的同僚、国子监的同窗和一些好友,都陆续带了礼物来探望,安慰他官府一定会彻查
这幕后黑手不查出,七郎还敢出门吗?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滕王作为好朋友,亲自上门来,看到七郎毫发无伤,松了口气:没受伤就好!你说你怎么就这么遭人恨呢?才进京几年就有人刺杀你了。京中人人说我纨绔,讨厌我的人也多,就没人敢刺杀我。
七郎说:那是因为你是王爷。
还是一个闲散王爷。刺杀你风险大、收益低,傻子才刺杀你。
刺客真的是高句丽人?滕王好奇地问:京兆府让人围了高福的宅子,从主子到下人一一提审,因这个事,还有高句丽降臣上折子喊冤。
也有一些朝臣说,高延寿等人是降将,当以安抚为主。如此大张旗鼓查问高句丽人,恐怕引起高句丽人的恐慌和叛乱。
毕竟,高延寿等人又回去故乡了。
七郎冷笑:还有高句丽吗?没有了。对一些丧家之犬,也要小心翼翼的吗?当我们的安东都护是摆设?
高延寿等人老实就罢了,不老实,就让他们连名义上的都督都没得做!朝廷要征叛臣,我第一个自荐入伍!
滕王拍了拍七郎的肩膀,赞道:豪气!就是该这样!我也是这么对皇兄说的!
他又问:这一次剿灭刺客,你用的是神火雷?
七郎解释:我留了几颗做实验的,可不是中饱私囊。
滕王笑了笑:没人追究这个问题。皇兄对神火雷也好奇了,让军器监试验给他看。
七郎看着滕王,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和罗先生分析这次遇袭的事,先生说光凭高福这些人难以办到,恐怕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
这幕后的人,才是七郎最忌惮的。
可如今京兆府那边就只盯着高句丽人
怎么欲言又止的?你还有什么想说?滕王问。
七郎定了定神,说道:殿下,朝廷能不能看在我还算有些苦劳、又挺能干的份上,把勾结高句丽人的幕后黑手也给挖出来?您看,我的神火雷挺有用的,我还会更多的东西
滕王瞪大眼睛,打断道:幕后黑手?赵全,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