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碍于四个大侄子、侄女中,赵棋还没成亲,有些话不好说得太直接。
他盯着赵义:回头我单独找你。
没想到在一旁揪草根的赵棋突然说:我知道!二哥收着一把团扇,上面还绣了娇奴的名字。
团扇有特殊的意义,女子出嫁时用团扇遮面。
赵义想捂赵棋的嘴巴,已经来不及,瞪着赵棋说:告状精!早知道不带礼物给你!
他从越州回来,给家人都带了礼物!
七郎怔了怔,严肃地说:阿义,你喜欢她?想纳妾,还是娶作妻子?我们家的家风,不兴妻妾成群。娶妻的话,我不同意。
赵义被赵棋出卖了,耷拉着脑袋小声说:我没想好,但我真的喜欢她。
七郎语重深长地说:你们都读过书,应该明事理。我不是歧视她出身教坊,咱们家才阔起来几年?没道理去歧视别人;我也不是看不起她的过去,生如浮萍不是她的错。
本朝对女子贞洁不看重,寡妇一样做贵妃。
见侄子们都一脸思考,七郎接着说:但是,这个女子心思很深,我们用她来打探消息,有手段是好事,娶回家就不好了,易生祸端。
阿义,你是二哥的长子,你弟弟还小,你们这一房,要你支撑门户,不可以太任性。
将来真的分开家,赵义就是二房长子,娇奴能承担起长嫂的责任吗?
赵二郎一家都是老实人,七郎不能让二哥家埋下隐患。
赵义越听,脸色越白,小声说:她是个善良温柔的好女子,你们认识她久了,也会喜欢她的。
七郎觉得自己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但他还是坚持:她如果真的对你有心,不应该有非分之想。
赵义哭丧着脸说:她拒绝我了,是我自己舍不得。
这就对了。我看她是聪明人,有自知之明。七郎对娇奴微微改观了一些,放缓了语气:你也该理智一点。再说,你作为她的上司,跟下属搞私情,这是大忌!你这样,将来我哪里敢再派你做什么事?
七郎是当官的人,又常和达官贵人往来,身上已有了威严。
他层层递进的一番话,说得赵义埋着头,拿根棍子在地上画圈圈。
这件事,我就当不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爹娘。七郎说,你们几个,也别到处瞎说。特别是阿棋!
赵棋缩了缩脖子,乖巧地说:幺叔,我知道啦!
阿义,你今年在家守孝,不许去越州。我去信一封给圆真大师兄留下的人,让他们安排好那里的事。七郎叮嘱。
赵义不敢反驳呜呜,幺叔正经起来比爹还凶~~
七郎背着手,摇头叹息地离开阿义若是有勇气反驳,他说不定还能给一次机会。
但阿义太软弱了,压制不住有心计有手段的娇奴。
先把他们分开吧,一年的时间,说不定家里就给阿义定下亲事。
至于越州的事,现在他不着急。
太子将来一定会对士族动手的。
他手里掌握的证据,就是压垮江南士族的一道利器。
董家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也不在乎再等一等。
赵仁、赵义、赵琴和赵棋蹲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他们四个年纪相近,是赵家第三代中感情最好的。
在幺叔能送子之前,家里就只有他们四个孙辈,赵棋更是霸占了最受宠小孙孙的地位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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