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难道说朝廷想借新造盐法的契机,局部试点榷盐法?
这是滕王的意思,还是
他敏锐地嗅到了其中的因素,识相地说:这主意不错,只是朝廷如何防止盐商串货呢?还有盐的定价问题。
山东盐若是比辽东盐便宜,商贾肯定会串货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七郎一开口,在座年长的官员都刮目相看,这是立刻想到重点啊!
接下来要商议的,就是官府如何控制盐的定价权,防止盐商串货等。
滕王见七郎爽快答应了交出制盐法,笑道:你放心,这件事先在山东和辽东尝试,为了控制定价权,我们也不会再将制盐法流传出去我们船坞造的船,一律按半价卖给你们,如何?
这可出了血本啊!
七郎心里更肯定,朝廷想开展榷盐法!
毕竟皇帝也挺穷的。
既然是皇帝或太子的意思七郎爽朗笑道:同朝为官,都是为了朝廷的利益,为了治下百姓,其中并无私利,分什么你我?
漂亮话谁不会说?
滕王与长史互视一眼,满意点头:赵太守以大局为重,我会上奏折汇报给皇兄。
皇帝不会忘记你。
在座都是聪明人,其他人一听,立刻向朝廷表忠心,什么安东州是朝廷的安东,盐场是朝廷的盐场,哪有什么你我?
达成了协议,细节问题可以慢慢商讨,这接风宴就更热闹了。
觥筹交错间,滕王坐在七郎旁边,小声说:你一道制盐法就换便宜的大船,还是你挣了。
七郎说:知识是无价的。我若不提出这个制盐法,就要再过几百年才出现。
他可是把老赵家大宋的制盐法提前发明了!
滕王笑道:也有一点道理但名声你得了,船你也得了,我够不够意思?
七郎笑了笑,和滕王碰了碰杯。
确实,和盐的利益相比,能够在皇帝、太子那里表忠心、展现才能更重要。
他这样的偏远外官,上面有都督、都护,功劳很难直达天听。
一代新人换旧人,皇帝都是负心汉,再过几年还记得他是谁?
必须时不时露一手,刷一刷存在感才行啊!
殿下,这是陛下的意思?七郎轻声问。
滕王微微摇头:盐利涉及甚广,关系到很多世家大族,皇兄不想引起波澜。此事,是太子的意思,皇兄知道就默许了。
七郎明白了皇帝年纪大了,求稳。不想大动干戈、挑动士族反对。
但是太子年轻,是一心要对士族开刀的。
盐铁之利,就先从盐之重利开始。
七郎看滕王意气风发,又微微叹息,他这边还好辽东没啥大士族;山东那边可麻烦,滕王这一回得罪的人多了。
殿下,你要小心啊。七郎隐晦地提醒。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可别最后被山东士族联合起来赶走,你新建的滕王阁就不是你的了!
滕王不知是不是没听到,兴致勃勃地看着院中跳舞的人,酒兴来了也下去扭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