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出征时,为预防后方有变故,将猛禽兄留下。
此时,董月明扔了一条新鲜猪腿给苍鹰,试探着摸了摸它的羽毛:兄台将就些,近来没有狼肉。你给七郎送信,可找得到他?
从前七郎跟贺鲁传信,苍鹰固定飞往王庭如今茫茫草原,去哪里找人?
苍鹰嫌弃地叼着猪腿,展了展翅:啁啁~
包在本座身上!
董月明微笑:你可别飞去王庭,把信送给敌人哎呀,我随口说说,别啄我!吃饱就上路吧!
鸟兄脾气还真大,质疑两句就啄人!
董月明把信筒绑在苍鹰的腿上,摸了摸微微凸起的肚子这件事且不必说,等七郎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压在草原上,来自极北的风呼啸,能把人耳朵吹掉。
七郎压了压头上戴的兽皮绒帽,宽大的帽檐遮住耳朵,挡住了半张脸。
当初李药师雪夜袭阴山,也是这样的天气,真是不容易。七郎呼了一口气,在空气中瞬间变成白雾。
李思文豪迈笑道:突厥人也是人,我们不容易,他们更不容易。
本来突厥人以逸待劳、占据东道主之利,但如今没了粮草过冬,想必日子难过。
反观唐军,营帐中燃着篝火,吃着肉松麦饼、喝着炼乳糖水,浑身都暖和、士气高涨如虹。
说到军需这个事,李思文得佩服赵都督一人可抵千军万马,连辎重队几乎可以省了。
简直就是作弊啊!
七郎笑眯眯点头,说得对!要对自己有信心!
李药师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他从小立志做一品大员的,可宰相才是中书门下三品,想要官居一品,最少得封国公!
吃了一口麦饼,七郎盯着地图,对一旁的贺鲁说:你这地图糙了些起码要把各部落的位置、草场、大型马场和兵力分布都绘出来。
贺鲁一言难尽地看着七郎我又不是去给你做卧底的!
我是真的东突厥可汗!
草原那么大,不是专门勘察,哪有详细的地图?许多人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部落的方位!
此时此刻,贺鲁对自己的身份认知有些混乱。
他闷闷地说:等你打下整个草原,再派多些人实地勘察、想绘多详细就绘多详细!
七郎嘀咕:所以说还是你不够专业将就用着!我们这一回的战略目标,是将突厥扫荡一遍,让其再无抵抗之力!
经过几次迁移,如今的东突厥王庭,位置大约在后世的乌兰巴托附近,也就是唐军的西北方。
这个地方历史悠久,流经王庭的大河边还能找到匈奴时的墓葬,一条大河见证了草原的兴衰。
分析了一会儿敌军的战力分布,七郎又问:你审问特吉,他跟泥熟匐是咋回事?
贺鲁淡淡地说:就那么回事。前可汗在前线作战,特吉在后方慰藉可敦,就有了泥熟匐。
可敦即是可汗正妻。
营帐里的人听了,面面相觑,幸灾乐祸之余,又难免担忧
他们现在也出征在外,家中娇妻美妾留守。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七郎轻咳两声:胡人就是不讲究!既然特吉自己爆出这件事,咱们可以做一做文章。智者没有守戒,触怒了长生天,降下马瘟作惩罚。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
贺鲁赞同:此计可行!草原上的人都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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