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压的理论、提到血压计唐璿就弄了出来?
唐璿得意地说:如何?是不是你说的血压计?
七郎点头:看起来像!小唐,你真不愧是国子监第一才子!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他简直要怀疑唐璿跟他一样有奇遇了!
唐璿笑道:能得到华阳侯的夸奖,是我的荣幸。
他神色一正,解释:医者看来,头风与其说是病,不如说是症。是病发于外,表现出来的症状。
若要治疗,光对症还不行,须寻出病根,否则就是舍本求末。
七郎听得直点头不错,风疾发作只是症状。
高明的大夫追求的是除根,而不是治标不治本。
但是唐璿话锋一转,除了医术极高深者,寻常医者很难知晓人体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若按你所说,能通过血压测量仪展现出来,就是普通人也能清楚。这是一种新的验病方法,我一听就很感兴趣。
唐璿医术好,在营州培养了一些学徒,正好作血压计的实验。
这个过程可不容易
一开始,为了验证血压的存在,他们进行了一项血腥的动物实验
将一匹大马捆在一根特制的柱子上,附有一把擎天巨尺。
一个士兵手持长刀,对准马的脖子一劈,马的脖子被切开,血像涌泉一样冲上柱子上的尺子
这次杀马证实了血压的存在,但不能用于人体。唐璿讲到自己擅长的领域,语气轻快:我们又作了好些尝试,一开始要割开人的血管脉搏,咳咳用的死囚
后来终于作出这种无创的血压计,我测过了,读数大体准确,你带进长安,随你怎么用。
唐璿隐约知道,这是要给一个身份极高的贵人用。
七郎听完,摸了摸下巴:随我怎么用?那我转送给你师父。
要用一种新的仪器给皇帝检查,当然不能自己上,交给孙神医顺理成章。
唐璿:好吧,师父会有分寸。
不管怎么说,这个血压计做出来,还是很有意义的纵然是治标不治本,也能给大夫一个治疗的标。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也渐渐偏离原本的轨迹。
七郎高兴地收下礼物,兴致勃勃地跟董月明互相测量,两个人测出来都是正常的。
得找个不正常的验证一下。七郎嘀咕着,去找了贺鲁。
不出所料,这头爱吃肉的草原狼,血压有些高。
贺鲁狐疑地问:我这是得了什么病?
七郎安慰:还好,高了不是很多。你都是做外祖父的人,年纪大了有点小毛病是很正常的。
年纪大,大,大贺鲁感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他明明正值壮年,怎么就年纪大了?
但这个奇形怪状的器物,又确实这么显示
一时间,贺鲁有些心灰意冷,什么宏图霸业?在黑白无常面前都是泡影。
七郎收好血压计,带着对未来的期望向长安而去。
一路向西,绿叶渐渐泛黄,秋风、秋雨一阵接一阵,天气渐渐冷了。
和将士们的意气风发对比,俘虏显得狼狈不堪。
甚至有一些俘虏中途死去,被烧成灰烬。
特吉心里,竟隐约羡慕那些死去的人。
被人尊崇了大半生的智者,终于明白,活着有时候比死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