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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那个,身手很是了得。这伙劫匪盘踞县乡有些时日,县尉清缴几次没成,被他一刀一个结果了!”
“看他们的相貌和气度,应是大家族子弟。”
这三个小郎君为民除害,若不是自称赵全侄子,恐怕已得到官府嘉奖~~
陆嘉微笑:“有来历的?那就好办了。”
只要和赵全扯上关系,就能先来一个下马威!
李家三兄弟听到牢房外的脚步声,勉强爬起来,整理乱蓬蓬的头发和衣裳。
是赵叔父来救他们了吗?
过了一会儿,他们看到了来人……不认识?
顿时泄了气坐回地上。
陆嘉也挺失望。
他见过赵义,也在辽东见过天明村赵家的一些汉子……
这三个,不认识。
“你们是赵大使的侄子?”陆嘉冷着脸说,“我与赵大使相识,出入辽东都督府,认得赵家好些人。你们是赵家哪一房的?”
“想清楚再说,冒充官员亲眷,罪加一等。”
李敬业就着微末的光打量着陆嘉,带着桀骜的笑容反问:“阁下哪位?”
想吓唬他?
英国公府的郎君可不是吓大的!
陆嘉没想到李敬业一身狼狈,还有胆气反问,居高临下地说:“在下吴郡陆嘉!陆氏与辽东签订贸易协议,我与赵大使是旧相识,你知道吗?”
李敬业神色郑重了一些。
吴郡陆氏的人,确实跟辽东有来往。
他站起行了一礼,坦然道:“我是赵业,这两个是我弟弟赵猷、赵真。我们住在长安,没去过辽东,你没见过很正常。”
“阁下若和我叔父是好友,能不能提醒一下朱县令,那伙贼人为祸乡里,受害者肯定不止我们。只要他到附近问一问,就能查实……”
“我们没有撒谎,实在是贼人劫道,我们才反杀的。”
不远不近站在牢房外的朱县令:……你在教我做事?
陆嘉微笑:“朱县令明察秋毫,绝不会冤枉任何人,你们放心。但查案不是一日半日,且等着吧!”
他自己就是世家郎君,认出这几个肯定是纨绔。
就算不是赵全亲侄子,必然是亲戚。
他又问:“运河上没见赵大使的船,他没有跟你们一起来?”
李敬业老实答道:“我们直接从长安来。叔父要回乡祭祖,转道益州再过来。”
这不是秘密吧?
陆嘉笑道:“难怪……”
得到满意的答案,他转身离开。
李敬真连忙喊:“你们查归查,能不能给碗干净的饭?这是喂狗呢?等我叔父来了,让他喷火烧你们!”
十四五岁的少年郎,笃信赵叔父是天兵天将,见叔父的“朋友”来了,立刻恢复神气。
陆嘉脚步一顿:“牢里的饭就是这样的,朱县令不能徇私……但我会为你们求情。”
赵全不知何日到,不能把人饿死了。
等牢房外的人离开,李敬业敲了敲小弟的头:“你要什么饭?骨气呢?”
李敬真捂着头,委屈地说:“哥,我饿啊!”
三头大狗狗唉声叹气,重新蹲回地上。
这个姓陆的不讲义气,口口声声跟赵叔父是朋友,却把他们丢下!
等赵叔父来了,一定要告状!
从长江顺流而下,遥望着扬州码头,正准备作诗一首的七郎打了好几个喷嚏……
何人如此唠叨?